,挽着百合髻,缀在额前的流苏越发衬托她清秀可人,侍琴微微福身,眉眼恭敬:“侍琴参见太子妃。”
“起身。”江如鸢淡淡抬眼,眉间微蹙,“既然你已经太子府里的人,这身宫装为何还不换下?难不成是我太子府的人亏待你不成?传出去徒增令人笑话!”
侍琴吓得连忙跪下,指尖轻颤:“太子妃息怒,奴婢前来自是表明心意的……”她顿了顿,喉头微微发紧,“奴婢丝毫没有贪图财富之心,只想安安分分求得一地生存,还望太子妃明鉴!”
侍琴所来之意竟然是为了这个?江如鸢挑了挑眉,食指漫不经心的在桌上攀画:“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想成为太子的通房?”
侍琴咬紧了唇瓣,眼圈微红:“奴婢愚钝,又是低贱出身,恐冲撞了太子殿下!”她匆匆往周围看了一眼,旋即从袖中掏出一绢丝锦帕递与江如鸢,“此物乃奴婢小小心意,还望太子妃笑纳。”
视线不动声色在沾染着墨迹的锦帕上扫了两眼,江如鸢抬手收下,微微颔首:“你的心意本宫知晓,你且回去,本宫自有安排。”
侍琴感激的朝她磕了两头,抿着唇欲言又止的离开正厅。
摩挲着上号绢丝编织而成的锦帕,江如鸢眼神微敛,侍琴在向她示好?她这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不想成为太子府与云妃之间争斗的牺牲品?她抬手唤来了女官,低声问道:“后院那三人这两天可有什么动静?”
“侍琴与弄语都还好,就是那知书天天吵着要见太子,时不时还抬出云妃娘娘来压奴婢们。”女官忿忿不平,江如鸢沉吟半晌,“可见她们与外界有联系?她们身边的小厮呢?”
女官疑惑的摇摇头:“这倒没有,之前太子妃您命我们多多看管那群小厮,奴婢们不敢不从。如今那群小厮与那三位贵人分开来,未曾见他们接触过。”
这样看来,的确是侍琴自己的主意了?江如鸢收好锦帕,却见守在后院的婢女脸色慌慌张张的小跑进门:“太子妃,不好了,后院的贵人闹起来了!”
江如鸢眉峰一冷:“怎么回事?”
“是知书贵人,她一早便要见太子妃您,可您当时正在接见江国侯府的人,奴婢便让她回去。岂料回去之后她便狠狠打了梧桐,还与侍琴贵人闹了起来,如今后院正乱的一塌糊涂!”
梧桐正是江如鸢派给伺候知书的侍女,江如鸢冷笑着站起身:“本太子妃到要瞧瞧,一个出了宫的宫女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风?真当太子府是软柿子,任她拿捏?!”
“愚不可及!”
江如鸢强压下怒气,这知书年纪尚小,她念在她也不过是被云妃利用的可怜人的份上,本不愿与她多做追究,但这人偏偏要犯在她的手里,那就莫要怪她不留情面!
“去看看!”她披上太子妃的宫炮,带着一阵侍女,脚步匆匆赶往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