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官压低声音,“这知书果然好算计,特意缠住太子府里的人,如果不是太子妃您之前让我们盯住那群小厮,恐怕这密信早就到了宫内。”
江如鸢淡漠的勾了勾嘴角:“太子不在府内,恐怕这群跳梁小丑也是自乱阵脚。知书能够忍到现在这个地步才朝宫里递信,的确是出乎意料。”
“太子捎信回来了吗?”凌嘉傲已经离开足有数日,除了第三日托人捎回一封信之后,便再无音讯,江如鸢目露沉思,旋即摆摆手:“将太子府的规矩分别递给侍琴与弄语,每日考校,确保她们定然将太子府的规矩了熟于心。”
女官有些犹豫:“太子妃,您这惩治了知书,云妃娘娘那边该如何交代?”这三人均是云妃娘娘派来的心腹,眼下被太子妃给折了一个,云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江如鸢眼睫微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太子府内出了秽污的腌臜事情,为保留皇室颜面,本太子妃率先处决了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女官,“你可明白?”
女官连忙躬首:“下官知晓。”
有些疲惫的放松了身体,江如鸢怔怔看着跃动的烛火,她也不愿以六十杖责处决知书,但太子府内眼线众多,况且知书递信的纰漏着实太过拙劣,一旦她从轻处罚,那太子府又何尝有宁静之日?必要之时,杀鸡儆猴也不过是迫不得已之举。
屋外竹影晃动,江如鸢眼神一厉,猛地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谁?”
剑影微闪,银光乍现,极为熟悉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味从背后蓦然将她搂入怀里,凌嘉傲低沉沙哑的嗓音自耳畔响起:“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江如鸢有些错愕,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是西南那边已经解决了?”
凌嘉傲缓缓摇头,俊美如谪的面孔浮现冰冷之意:“西南之行只不过是父皇调离我离京对外的理由,实际他是让我去查凌轩墨在江中地区招兵买马的蛛丝马迹。”
江如鸢瞳孔微缩:“他是要造反?”
凌嘉傲眉眼微敛:“不好说,他目前人在京城,所有的行动都是手底下的人去处理的,暂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在招兵买马,但是眼下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第二人选。”
他轻轻嗅了嗅江如鸢的颈侧,剑眉飞鬓,止不住的憔悴:“府内可是出了什么麻烦?”
江如鸢便把江柔依与后院三人的事迹一一说了,凌嘉傲褪去身上的暗袍,盘腿坐于美人榻上,眼神幽暗:“太子府拒绝了江国侯府的求助,那走投无路的江国侯只能临阵倒戈。”
他仰头灌下杯中的茶水,浑身充斥着煞气:“凌轩墨果真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如鸢不明所以,却见凌嘉傲轻轻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孤并未让太子党内的人参江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