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在厨房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端入屋中,“师傅,我这条命纯粹是您和师兄给我救回来的,按理说我怎么也应该在这里侍奉师傅一段日子,可我确实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还望师傅和师兄体谅!”
说完静了静,似是在做什么心理挣扎,半晌,仰起头,缓缓开口,“我是当朝太子妃!我说出来不是要宣誓什么身份的尊贵,只是觉得师傅既然收了我做徒弟,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不该有隐瞒!”
老人一生无儿无女,江如鸢一段话说的老人实在熨帖,看着这丫头,越看越满意,屡了屡花白的胡子,点点头,健朗的眼神里并无意外。
“既然如此,你就暂且去吧,师傅也没什么能送你的了,若是遇上困难走投无路,你就拿着这扳指,去皇城一家叫如意馆的茶馆,找里面的老板,他当年欠我一个人情,你去了就说是我的徒弟,有什么困难他会帮你的。”
说完拿出一个通体碧绿的扳指,透过光能闪出墨绿的幽光,似是淤泥中的最后一抹澄澈,幽暗的光华闪过,那颜色看着就不同反响。
自古扳指就是权利的象征,她不知道师傅所指的人有多大的权利,但知道一旦自己走投无路了,必是犯了大罪,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恐怕师傅所指也不能帮自己。
但江如鸢没有将此话说出口,毕竟是师傅的一片心意,自己必是不能辜负了。
和师傅和容与告别后,江如鸢走向了老人所指的路,按照老人告知的方法,走着走着,便从一段深山老林中走出,刚才还明明是一片死路,现下已经豁然开朗。
片片桃树夹杂,朵朵桃花映衬,形成了一副世外桃源,但江如鸢此刻已没有心思去欣赏眼前的美景。只是看向远处,缭绕的人烟……
而山上,老人看着一脸坚定的容与,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该躲的始终躲不掉,是时候去面对了,我也不留你,去吧。”
容与恭敬的跪下,对着老人磕了三个头,无言,师傅这么多年的培育之恩他都心领了,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躲就能躲开的。
刚才看了江如鸢眼里的坚定,让他顿时茅塞顿开,一个女子尚能为身上的责任奋起直拼,自己又怎么能输给一个女子?既然躲不掉,为何不迎难而上?
况且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不是他的性格。如此,便只能回去面对该面对的东西了,这么多年,他也藏够了。有些事,有些人,该还的也该清清账了。
如是想着,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将幽暗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衬的更为漆黑,仿佛陷入了一望无际的深潭。
江如鸢回到皇城,并没有直接去太子府,而是找了个青楼隐匿了身形,青楼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自然最乱的地方也最好藏身。
换了身男装,使了银子,要了三楼的雅间,吩咐不要人上来打搅她,老鸨也并没有怀疑。
在这地方,只要你肯花银子,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只要你银子给到位了,也自然没有人会去触你的霉头,想做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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