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便想到母亲,那日皇上抄家灭门自己在刑场上并未见到自己的母亲,那她去哪里了?是被人劫走了还是?
甩甩头,现在脑子里一片模糊,静妃的背叛,凌轩墨的阴谋,神秘的图腾,仿佛无形间陷入了一张大网,自己在网内,网外有人在牵着一条线或明或暗地在误导她的判断……
但现在好了,在外人看来,自己已经死了,看着消息未传出来,应该是被宫里的那位给压下来了,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你们见到我都没有觉得任何惊讶吗?宫里宫外就算不说,应该也都知道我已经死了的消息吧。”
“东宫那位可是找你要找疯了,拖着那样的身体还说不找到你誓不罢休,你确定不要去告诉他一声?”徐皖成并没有回答江如鸢的问题,反而告诉了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江如鸢一愣,随后心思飘向了远方,半晌,回过神对着徐皖成轻轻一笑以示谢意,而后者则轻飘飘飘过一句,“祸害遗千年,你是不会轻易死的。”
刚才还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回升,江如鸢瞪了徐皖成一眼,威胁道,“信不信你这么说我,我不给你解毒!”
“你不舍得我这偌大的青楼!”似乎是笃定了江如鸢的心思,徐皖成又有了笑意。
江如鸢半晌憋不出一句话,这小子,太气人!但两人相望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和谐的契合,好似多年的老友,只缺一杯故酒!
“如此,就不再耽误两位在此共享良辰美景了!”江如鸢告辞,临走,眼神还在徐皖成和宋晖的身上不怀好意地笑着。
宋晖被江如鸢笑的满身不自在,那眼神,好像他和徐兄是一对佳人?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想着身上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反观徐皖成倒是笑的欢畅,“徐兄,你为何笑的如此畅快?你不觉得那太子妃太过狡猾不好对付吗?她本可以借着你的毒让你整个礼部尚书府归顺于太子,而你我交好,说不定也选择一起支持太子上位了。”
宋晖不解,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徐皖城,看了半天,他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江如鸢和徐皖成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并不直接要求我们站队,因为她明白,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就算是表面臣服了,将来也完全翻脸不认人。她直接要了一个青楼,表面看来只是一个盈利,用一个青楼换我一条命,我一定会答应。”
徐皖成喝了一口茶,目光悠远,“但她在赌,在赌我的能力,她能炸出我不显山不露水的置办了如此大的产业,就会想到这青楼不简单。显然,她赌对了!”徐皖成轻笑,此生能遇到如此有趣之人,也可以算是不枉此生了。
想着她的话,自己的毒还有解,求生的欲望和一展宏图的抱负又突然涌了出来,从未有过的强烈!
但随即想起自己的毒和生母身上的毒,后院里有人想要他死!
但他非但没有死成,反而得了这嫡长子的高贵身份,有些人恐怕是要失望了。想弄死他,最好彻底,因为他没死,死的就会是那个害他的人!
嘴角咧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如枯骨,带着浓厚的血气。
看着徐皖成的样子,宋晖不敢多言,他这个好友,面上总是温温凉凉的一副模样,可只有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他才知道,一旦他生气了,那后果有多严重,不禁为为他承担后果的那个人捏了一把冷汗,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他,只能说自求多福吧!
江如鸢回到房间,立刻翻出师傅给她的小册子,一目十行地翻着,书内的东西不断地朝她脑子里钻,几乎看一遍就记住了。
本想找一下有没有更好更快的方法治好徐皖成,却在书中看到了凌嘉傲的症状,面色一喜,细细地看了看房子,却在看到书上写的心头血和千年雪蛤时紧锁了眉头,这千年雪蛤算是可遇不可求,一掷千金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若是宣布天下人去找自己必定现身,到时候背后那人见自己还活着定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现在只有藏着,想起太子府的丫头,江如鸢面色一喜,自己还有一个后路,该不该让凌嘉傲知道自己还活着呢?
想了想他那样的身子,现在还是不适合太过劳心,所以一切还是由她来吧。反正她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了,趁着现下或许还能为他做一些事。
想着拿出宣纸,对着方子上的东西抄写了一遍,放在鸽子腿上,直接放飞,这鸽子是她一手养大的,说了地址,鸽子自动就飞走去送信了。
办完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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