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抓走孙廉那刻,我本想将孙廉给拽回来,可一个纸人来扛他,另一个纸人横身挡在了我眼前!
出手抓了个空,只是听“滋溜”一声细响,孙廉没被拽回来,手上反而多了半条纸人的胳膊!
捏着自己扯断在手里的半条胳膊傻愣愣地看一眼,我忙回头招呼二叔,大喊道:“孙廉被他们装进棺材里要抬走了!”
“啥?”他们全都是听得愣在原地,转眼再看孙廉这小子果然不在身边了,不知谁瞬时又急着道上一句,“愣着干啥,赶紧去把他追回来!”
一群人连忙朝着那些纸人去的方向迈步去追,不想那些纸人明明扛着一口厚重棺材,走路的速度还挺快,村里人一口气追了好几十米,这才给拦了下来。
也顾不上这是些哪来的纸人,上去推开那些纸人就要去推棺材将孙廉给捞出来,可那棺材盖子好像是被钉在了上面似的,几人合力推上大半天,居然纹丝不动。
二叔气得一跺脚,抓着一个纸人就骂着道:“谁搞的鬼!大晚上的在我们村里作妖作怪,马上把人给我们放出来!”
二叔抓着那纸人一阵猛晃,那纸人被二叔晃了两下,忽地一把推开二叔。
那些忙着推棺材盖子的村里人也都被纸人给推倒,随后它们又是扛起棺材,脚底生风一般,眨眼间扛着要跑出了好一段的距离。
“追!追!追!”
“赶紧追上它们!”
村里人一边喊,一边爬起来,撒开腿继续追纸人。
纸人越跑越快,眼见要追不上了,气得我二叔又是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赛大师和镇长,说肯定是他们在搞鬼,毕竟村里会术法的人,除了赛大师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关我什么事情?”赛大师忽然冷着脸从旁边胡同里钻了出来。
听到我二叔这话,他立即就道:“阴阳两道上能让纸人动的,只有出道的甲马纸人和出黑路子给纸人打天关的本事,然后就是鬼王之类的厉鬼能够附身上去,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赛大师嗤声道完,盯着越跑越远地纸人看了眼,语气不屑道:“眼下没有道门的人,也没有出黑的阴阳先生在,八成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王出来抓替死鬼,这种事情可别赖在我身上。”
二叔一听不是他,忙拉着赛大师的手让他去帮忙救人。
赛大师却道:“我可不管这种闲事,关我屁事?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实在不行,就去把镇上的孙老头叫来——我现在忙着呢,没时间去跟什么鬼王纠缠,免得耽误我的事情!”
见这老头子丝毫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村里人急道,说既然不是他干的,那他干嘛见死不救?赛大师嗤出一声,直言不讳地道自己就是喜欢当好人,他只喜欢看热闹,不管身外事。
我直勾勾地盯着那些个纸人,眼见他们要扛着孙廉跑出村子了,正急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的这当,村口闪出一个人影,将纸人的去路挡住了。
江风的声音道:“这是哪家的鬼王,抓人都抓到别人村里来了?是不是觉得连这村里拜的山神都不放在眼里了?”
江风面向纸人,继而道:“在下御灵堂,江风,不知这位鬼王可否给我个面子,不要生事?”
见有人拦下它们,二叔松了一口气,赛大师却嗤出一声,脸色有些不乐意地嘀咕道:“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这种破事,也轮得到你江风来管,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管的……”
瞅了眼赛大师,我立即追着跑到那些纸人的身后,江风正一脸凛然之色地盯着它们,见我靠过来,立即又道:“别过来,你离着远一些!”
我于是停住了脚,见江风面色凛然地走到纸人近前,又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它们没有半点回应,江风脸色出现些许怒气道:“你们若不留人,就别怪我将你们打回去——阴是阴,阳是阳,这个界限是绝对不能破的,阳间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僵持了大概半分钟,那些纸人忽然间扔下棺材,一转身朝着村外离开了,接着没了影子。
江风冷哼了一声,过去将棺材盖子一把掀了开,孙廉随后懵着脸从里面探出头来。
他看了看身旁最近的江风,又朝着我们这边瞅了一阵,最后盯着棺材看了一眼,才终于回过神来,吓得蹦了一下,叫着道:“我怎么进棺材里了?”
二叔过去的时候,江风的脸色有些不太高兴,登时数落道:“我都说了,今天晚上不要在村里乱晃,你们怎么不听我的,难道是信不过我?”
二叔面色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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