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下巴,嘴角带着挑衅之后,蓄意刁难他得逞的笑容……
这笑容有着调皮,眼睛带着光芒,神采奕奕,让她看上去像个世间的精灵,透着灵气……
这般的模样,还是夏侯靖第一次见到……
原来小羽羽做恶作剧竟然是这般的模样……倒是有趣……
“你如何解释?”
“如何解释?大姐可是让我好好解释一番?”
“怎么?你不想解释?”
“也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我解释出来,怕是你受不住,脸红的犹如那中午的艳阳,红彤彤,红艳艳,红澄澄……”
“你这是解释不出来,蓄意逗弄我吧?”
“你真想听解释?”
“我既然说出口,自然是想听你的解释了……”
“既然大姐想要听我的一番解释……我自然让大姐不曾失望才是……只是这首诗未免比上一首难一些……可容我想些时间……”
“可以……”
夏侯靖松开握着南宫翎的手,学着三国曹植的模样,一步顿一顿,一步一抬手,一步一弹指,一步一皱眉,一步一顿悟,一步一欣喜,七步站定,回头浅笑。
这一刻辰时的阳光顺着窗棂照耀在他的身上,像是镶嵌了金色的光芒,伴着那倾国似妖的脸庞,让他似是那天降的谪仙,令人忘记了呼吸,只记得魅色倾国。
“大姐,你听好了……吾心似是那灯笼,若是无卿不过是秋草灯笼,不过是个摆设,毫无灵魂。唯有卿,能将我这灯笼点火,点火之后,内红了灵魂,红的犹如烙铁,烙印了卿卿音容,烙印了三生姻缘……”
夏侯靖挑起兰花指,眉眼轻挑,眼眸含春,婉转流光,“外红了音容,红的犹如刻印,刻印了卿卿笑貌,刻印了三媒六聘。有什么样子的物品可以比得上这般的缘分,又有什么样子的物品能够抵得上卿卿?如果真有这般的物什……”
夏侯靖顿了顿,指着外面的太阳,继续笑起来,“唯有那东出而来的日光,与卿卿比肩。只因卿卿住长江东,而小生住在那长江尾。本是日日思君不见君的,自然盼望着东出之阳,照耀卿卿的来时路,让我待君缓缓归矣,尽管这路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宫翎,让南宫翎的心砰砰跳的越发的快了起来……
这个妖孽说起情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她竟然听的入了迷……更是欢喜得紧……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可终究是山花无数开遍,只为待卿踏青而来,即便你迟迟君去鲁,我也便让你缓缓妾还家。只因为,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我这满腔相思意……故而……吾心……便是君心,君心便是吾心……不过是叶叶心心……”
叶叶心心……潇玉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里面已经千疮百孔……
这首诗她记得,是一个女词人的诗歌,这里面最是苦情,说的是那窗前种着的琵琶树,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而这玉琴不过是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愁煞众人。
“呸……你怎么会是叶叶心心?”
“若是大姐对我百般挑剔,我这吾心必然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可击败能是这般……我也是天不老情难绝。”
他牵起南宫翎的手,温柔的笑起,“只是,大姐,你可愿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