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白天公司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傅亦爵将顾苏青的被子拉好,关好病房门,很快离开了医院。
窗户开着,清晨的微风幽幽的吹了进来,顾苏青嘤咛一声,突然睁眼。
入眼的是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天花板。
“这里是……”她疑惑的开口。
半晌,顾苏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伸手摸上额头,厚厚的绷带让她知道,昨天在沐寒那里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
想起傅亦爵与沐寒争执时的情景,顾苏青心里涌上担忧。
既然她晕过去了,那他们两人……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想到这里,顾苏青不禁着急起来,看了看周围,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半杯水,这时候还在冒着热气。
顾苏青觉得周围充满了傅亦爵的气息,却没看到傅亦爵的身影。
皱着眉头下床,顾苏青先进旁边病房自带的小厨房和淋浴间找了找。
“傅亦爵?”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
顾苏青犹豫了一下,她觉得傅亦爵应该还在附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里等着傅亦爵还是出去找找他……
正犹豫着,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顾苏青正站在病床边,闻声诧异的看去。
看到来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夏婉柔搀扶着傅母,“伯母,要不是因为顾苏青,亦爵也不至于无心工作,还让傅氏这一次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
夏婉柔话音刚落,傅母就冷哼了一声。
“不要脸的贱人!”傅母骂道。
顾苏青冷下了脸:“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点?”傅母冷笑了一声,逼近顾苏青,“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顾苏青,你可不就是个贱人,只会装柔弱博同情,这次还不做飞机耽搁了亦爵的大事,否则亦爵从小便是经商天才,怎么可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顾苏青不知道傅亦爵去谈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又关她什么事,但是看着傅母咄咄逼人的模样,她心里顿时愤怒起来。
“事已至此,你们想怎么样?”顾苏青破罐子破摔道。
“很简单。”傅母两手抱胸,神情高高在上,“只要你离开亦爵,我便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顾苏青瞪着傅母:“不可能!除非傅亦爵亲自这样说,否则你们别想赶走我!”
“呵,小贱人骨头还挺硬。”傅母说着撸了撸袖子,“婉柔,给我压住她!”
夏婉柔闻言上前钳住了顾苏青的胳膊,压着顾苏青的脊背将人压在床上。
傅母走过来,拿过旁边的枕头,毫不留情的往顾苏青身上打。
“混蛋!不要脸的小贱人!狐狸精!只会勾.引人的东西,划花你的脸我看你怎么勾.引我儿子!”
说着傅母竟然拿过旁边医生用来输液的针头,往顾苏青脸上划去。
“啊!”顾苏青尖叫着将头埋在被子里,空着的手捂着脑袋。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敢挡!”傅母气愤的不行,忽然伸手从旁边的桌上端过拿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水,作势要往顾苏青的身上泼去。
就在这时,夏婉柔突然一扬手,竟然直接将傅母手中的水杯打翻。
滚烫的热水直接洒在顾苏青背部,浸湿了她的病人服。
“啊!”顾苏青惨叫一声,挣扎的力度忽然打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压着她的夏婉柔。
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顿时红了一半,钻心的疼痛让顾苏青不禁红了眼睛,瞪着夏婉柔与傅母眼神骇人。
而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沐寒。
沐寒在昨天顾苏青被傅亦爵带走后,便一直心里不安。
尽管身为医生,他知道顾苏青后脑的伤虽然看着骇人,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一想到傅亦爵极其家人,沐寒还是有些担心,因此今天天一亮,便忍不住赶了过来。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顾苏青胳膊被夏婉柔拉扯着,身上还在滴水,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松垮,傅母手里拿着针要往顾苏青脸上划去。
他们这是要毁了顾苏青啊!
沐寒顿时怒从心中起,他过去一把将夏婉柔呵傅母推开,伸手揽住了顾苏青的腰。
“你们做什么?!”沐寒看着傅母和夏婉柔忍不住怒吼。
傅母冷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我们教育自家儿媳呢,你一个外人还是尽早离开,不要闲事比较好。”
沐寒一听顿时更加愤怒。
“教育儿媳?有你们这样对待自己家儿媳妇的吗?顾苏青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她?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
傅母何曾被人这样劈头盖脸的骂过,一听这话脸上便立即挂不住了。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怎么?难道说,你也是顾苏青这小贱人的小情人?”
沐寒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那个儿子吗?”
“你!”傅母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