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你把这个沙发坐坏了,租金也不够付沙发钱的。”
景语兰不明所以然,道:“我们刚刚搬家过来,没有家具,当然要租了。”
杨锐笑着摇摇头,说:“社会主义好啊。”
须臾,景母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笑着招呼杨锐,更是将在河东的一应事件挨个拿出来说道,并间杂着各种感谢。
说完了这些,景母又问杨锐学校的情况,直到保姆过来说“鱼好了”,她才笑着回去厨房。
杨锐摸摸脑门,汗颜道:“真紧张。”
景语兰掩嘴笑了两声。
几分钟后,景母开始端凉菜上桌,并道:“杨锐,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你景叔不能提前走,刚开完会,这阵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你们坐着说会话,对了,杨锐喝酒吗?从柜子里拿瓶酒出来……”
景语兰依言去拿,杨锐连忙摆手说:“我不喝酒,喝了脑袋昏,做不了事。”
“那就喝啤酒,啤酒度数低。”景母很是客气。
叮咚!
正说着话,门铃响起。
保姆去开门了,景母笑道:“估计是你景叔回来了。”
门开,却是陌生的笑声传来:“徐姐,我来看你来了。”
“哎呀,老刘,你怎么来了?”景母不得不过去招呼,进来的却是一位年龄相当的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个三十许的男人。
“这是我儿子李鑫,华东纺织工学院的研究生毕业,前些天刚回来,就分配到咱们中丝总厂了,这不是来串串门嘛。”中年妇女介绍着儿子,又打量着房间,笑道:“每次来你们家,都觉得你们这个装修好啊,可惜我们家那口子不争气,小司长一个,分房子都分不到大套的,哎呦,你们家有客人啊,你看我,来的怪不巧的。”
说着不巧,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换好了拖鞋,拉着儿子进门了。
“徐姨好。”李鑫打了个招呼,不热情也不冷淡,眼睛从景语兰身上一扫而过,头就低下去了。
“小李啊,你好你好。”景母有点不自在的道:“我正做饭呢,这个,小兰,你招呼一下你刘姨,见过吧。”
“见过见过,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见了,小兰长的真俊,听说在北师大上班,当老师?”刘姨满脸堆笑的插话。
景语兰无奈的向杨锐笑笑,转过身来道:“刚去北师大,在英语系。”
“小兰也是大学生呢?”
“是。”
“真好,我们家小鑫考的研究生,这也读了三年呢,你们俩应该有话题,多聊聊。”
杨锐听到“小新”这个词,脸上突然忍不住笑了。
对面的刘姨看到了,有点不太痛快,道:“还没问呢,这位是你们家亲戚?”
“算同乡吧,我在北京读大学。”杨锐代为回答。
“河东省人?能找到同乡好,老徐他们家人就是这样,性格好,心也好,愿意帮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刘姨转脸又对景语兰道:“小兰到了京城习惯不?这街街巷巷的,都去了没?我们家小鑫从小北京长大的,你下班的时候,喊他陪你逛一逛,哪里有什么,他都知道,恩?”
她鼻音一哼,儿子赶紧道:“我读大学以前,天天在街上跑,你要买什么,吃什么,问我,我都知道。”
“谢谢。”景语兰小意的看了杨锐一眼,谈话至此,谁都知道这是相亲的步骤了,而且是突袭形式的相亲。
当然,80年代是不说相亲,甚至连介绍对象的话都不太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母也不好赶人,刘姨是她的同事,丈夫则是中央部委的司长,两家也素有来往。
不长时间,景存诚和大舅哥徐武先后进门,刘姨和李鑫也被安排上桌了。
唯一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杨锐在景父和景母的安排下,坐在了上座。
刘姨不禁重重咳嗽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