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云墨的尸体就被送出府,裹了一张草席,扔到了乱葬岗里。
第二日清晨,太子妃也知道了云墨被处死的事,半点没觉得愤慨,反而颇为解气。
这个贱婢,让她多活了几日,算是便宜她了!
“娘娘,太孙妃来给您请安了。”宫女秋雁笑着来禀报。
像往日一样,每天卯时正,准时来请安。
这也是顾莞宁值得称道之处。明面上的礼数处处周全,绝不会让人挑出不是。太子妃神色顿时和缓:“快些让她进来。”
顾莞宁很快走了进来,给太子妃行礼问安:“儿媳给母妃请安。母妃今日晨起,身体可还好?”
太子妃不无自嘲地笑了笑:“昨日晚上,我和殿下争执几句。这一夜没怎么睡好,到现在还有些昏沉。”
眼下的青影如此明显,就是用脂粉也遮掩不住,想瞒也瞒不过去。
太子妃说完,又打量顾莞宁一眼:“你今日气色似乎也不如往日,莫非昨夜也没睡好?”
顾莞宁脸颊微热,故作镇定地说道:“母妃眼力颇佳。儿媳也是到了半夜才入眠。”
和太孙同床共枕半个多月,昨夜独自入眠,竟有些冷清孤寂。许久才合眼。
太子妃很快会意过来,不由得暗暗好笑。不过,她并未出言打趣,很快扯开话题:“有件事只怕你还不知道。云墨昨天夜里,就被殿下处死,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
此事,她比太子妃还早知道一步。
顾莞宁适时地流露出些许讶然:“父王竟处死了云墨?那安平郡王呢,父王打算如何处置?”
昨天晚上的醒悟和反抗,仿佛给太子妃多年来的隐忍憋屈打出了缺口,言语之间也没了以前的小心翼翼,冷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殿下当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儿子。否则,也不会急着要了她的性命!”
顾莞宁轻声道:“母妃不必生气。其实,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事。于侧妃被赐死,父王已经颇为痛惜,哪里舍得再将安平郡王折进去。”
不过,这也由不得太子。
当流言铺天盖地而来,连元祐帝也惊动的时候,太子想装聋作哑也不可能了。
正说着话,太子来了。
……
“儿媳见过父王。”
顾莞宁弯腰行礼,姿势优雅好看。
不过,太子根本无心欣赏,冷着一张脸道:“顾氏,你来的正好。孤有话要问你!”
顾莞宁一脸坦然镇定:“不知父王有何事相询?”
装模作样!
太子冷哼一声:“孤有什么事要问,你岂能不知道?何必装糊涂!云墨的事,是不是你从中唆使的?”
没等顾莞宁吭声,太子妃便抢着说道:“殿下,臣妾昨天晚上就说过了,此事顾氏根本不知情。一切都是臣妾所为。殿下要怪,就怪臣妾好了。”
太子聚集了一整夜的怒气,立刻就冲着太子妃来了:“你给孤闭嘴!孤问的是顾氏,你在一旁听着,不得插言!”
太子妃上前一步,据理力争:“殿下这哪里是询问,一张口就是叱责,分明是已经下了定论。既是如此,何必还要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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