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觉得,你名字和性格十分匹配……”
有风吹来,江羽不由得打个寒颤。她下意识抬头,看不停承接水滴的雨伞。隔着透明的伞面,她模糊地看到楼上某个窗子有人向下张望,待她盯睛想看清楚时,那人影消失了。
“我们走吧!”江羽没加任何称呼,因她不知道,现在宁远航把她看成谁。
坐进车里,江羽身上又潮又冷,她的头越来越沉,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慢慢向上攀升,她缩缩肩膀靠在座椅上直想睡觉,“我想睡会儿,到了叫我!”
“好。”宁远航回话不带任何情绪。
江羽闭上眼睛,坐在车里就感觉自己像坐在风雨飘摇的船里,她随之摇摆难以稳定。
江羽被摇得胃里不舒服,睁开眼睛去看,街路被大雨冲刷着,她全然陌生,“姐夫到哪了?”
“转过前面的路口,就到湖畔公园。”
江羽登时坐直睁大眼睛,“我们来湖畔公园干嘛,下大雨、天这么黑!”
“我想来给多善送把伞,怕她淋雨。”
宁远航没有任何波澜的语气,直听得江羽后背寒毛树立,她下意识攥紧手心,手足无措瞧着车外。
宁远航停车,江羽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一晃,她转头看宁远航的脸,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冷漠疏离。
“姐夫,我发烧不舒服,不想下去了。”
宁远航开车门之前看看江羽,“多善的魂魄孤零零地睡在这,我们不去看她,她得多难过。”
江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宁远航拉开她这侧车门时,她被动跟着下车了。
宁远航依旧帮江羽撑伞,他再去搂江羽腰时,江羽不由得打个寒颤。宁远航感觉到了,“天黑害怕了?”
宁远航的问话,江羽听着不舒服,“不是,我又在发烧,有点冷!”
宁远航把伞递到江羽手里,“等等,我去帮你找件衣服。”
江羽站那看着宁远航开后背箱,拿出一件白色小西服外套,“多善的衣服,你穿上吧!”
江羽接过多善的衣服,又心酸又别扭,但她还是慢吞吞穿上了,从这走到湖边要10分钟,她迟钝的大脑能想出脱身之策吗?
宁远航再帮江羽撑着伞往湖边走,江羽被动向前迈步,她们每走一步脚下都泥泞不堪,这种拖泥带水的感觉,让江想到自己没有激情、没有目标,没有动力的人生。此刻,她像深陷泥沼,越是挣扎越难脱身。
雨水噼里啪啦落在雨伞上,江羽听着感慨万千。
曾经在多少年里,她以商多善为榜样积极上进,她以商少谦为期寄遥望未来,在家变的多年中,陪在垂垂老矣的爷爷奶奶身边,商家姐弟鲜活的人生,就是江羽前行的方向。
而今,她迷失在这那汪湖水里,在这个大雨夜里,她彻底失去了方向。
江羽看看宁远航的侧脸,他高大的身躯大半淋在雨里,发丝兀自滴着水,面色清冷看不出情绪,“姐夫,你和多善姐为什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