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对她做了什么?
背部的疼痛还在,现在手心里,还有腰间……
“放开我。”她低低的命令着,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楼天宇伸出的手被生生止住。他看着她,她竟然没有哭,一滴泪都没有,眉宇间的冷漠,以及那冷漠之中带着的一丝凄凉,犹如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即。
夜云依坐在那儿,慢慢的抬起手,手心处,血肉模糊。
幸亏穿了牛仔裤,这儿的酒杯又是特殊玻璃制成的,碎裂的玻璃片比较小,否则真的是太惨了。
她腰上用力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阿文面前,错身的刹那,她突然转身,手握成了拳头,狠命朝着阿文的脸上打了一拳。
“噗!”
一拳正中阿文的眼睛,阿文往后倒退了一步,抬手捂住了眼睛,哀嚎一声咒骂着,“贱人,竟然敢打我,我饶不了你,我马上打电话,开除你,一定要开除你。”
疼,手心出传来一阵阵疼。
夜云依眼中冷光闪过,胳膊落下的同时,腰部一拧,转身,一个后踢腿飞了出去。
“啪。”
尖尖的脚尖横扫了阿文的下巴,划过一道潇洒帅气的弧度,同时那原本就丑恶的下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阿文少爷,我告诉你,我不是这儿的侍者,这是对你刚刚行为的回报。再对我不敬,我残了你。”
她冷冷的留下一句警告,转身向外走去。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人,十四岁踏上社会,为了保护自己,她常年练习跆拳道已达到黑带选手的程度。她不出手,只是因为喜欢的男人在这儿。
楼天宇呆若木鸡,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刚刚潇洒的挥拳,再一个潇洒的回旋腿,那脚……分明是受过训练的啊。
她还说不是侍者,那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投下重重的一棒,随着“嘭”的一声,门再次被关上,她消失了。
怎么会?怎么会?
第一眼看到她,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让人想要……保护,心疼。可现在却是这样强悍……这……这女人到底是谁?
阿文下巴处的伤口让他好一阵龇牙咧嘴,终于觉得呼吸平稳了瞪着熊猫眼看向楼天宇,“天宇,她是谁?丫的,竟然敢打我,找到这个女人我非的灭了她不可。”
楼天宇不悦的看向他,“闭嘴,你敢对她动手试试?胆敢让我听说你动了她,我和你就不是朋友。”
这个女人,他喜欢,谁都不能动。
阿文脸色一变,“怎么?天宇,你喜欢她?行,你喜欢的,我就不过问,如果有一天你腻了告诉我一声,我不会放过她的。”
“去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口。对了,那酒中,用药了吗?”楼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当然,天宇,我阿文办事什么时候失手过?放心,我放了整整一瓶的药,保证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说不定现在凌睿爵和天悦已经……嘿嘿……唏。”
阿文诡异的笑着,想到此时此刻凌睿爵的情景,露出算计的笑容。
“好,这件事成了之后,我会重重谢你的,东城那套别墅就送给你了,以后你想带什么女人去玩,随你了。”
楼天宇亲热挽住了他的肩膀,一起向着包厢门口走去,“先去处理伤口。”
“多谢天宇了,放心吧。”阿文心花怒放,没想到一瓶迷情散竟然换来了一栋别墅,这个生意太划算了。
夜云依追出了包厢,向着楼下跑去,走了两步,骤然想起什么,折转回来,她先在这儿找一找,如果找不到人,然后再下楼去找也不迟。
她沿着走廊向里面走去,看到站在门口的侍者,问道,“刚刚凌睿爵到哪个包厢去了?”
侍者看着她,完全陌生的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为所有的顾客保守秘密,是他们这儿的职业操守,再说,凌睿爵是凌氏集团的少爷,是总裁的公子,这儿的员工谁也没见过。
“不说是吧?那我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找。”夜云依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想起她有可能不认识凌睿爵,抬手,用满是鲜血的手掌抓住了侍者胸前的衣服,“告诉我,刚刚一个帅气的男人和一个狐媚的女人一起,进了哪个包厢,他是我未婚夫。不说我今天让你见血。”
她的眼底闪着刺骨的冷,手上的血早已染红了侍者白色的衬衣。
血,对于女人来说是致命要害。
侍者往后倒退了一步,抬手指了指最里面的包厢,“就在最里面,你去看看吧,也许就那儿呢。”
夜云依放开了她,快步向着里面的包厢走去。
门,被反锁着。
她心底一冷,难道有什么事情?还是走错了房间。
她看向站在门口低头不语的侍者,命令道,“开门。”
每个包厢门口都有一个名侍者,属于这个包厢的专属,为进入这个包厢的顾客提供服务。眼前的这个侍者,一定有钥匙。
“我……小姐,我不能打开。”
侍者往后倒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胆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