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天下何处无芳草呢。
然而,易天天猛地一擦眼睛,对着小白恨声丢下了俩字后,便兀自跑掉了,后者僵在原地,神情十分不妙。
“别放心上,不过是句屁话。”我漠然地看着人离去的方向,同时,朝小白肩上轻轻一拍。
可显然,他在意了。
某白垮下脸,磕绊着问我:“玫姐,你可曾也觉得,我这样,恶心?”
心间,悄然滑过一声叹,这小子干嘛突然就玻璃心了。
该劝的,换了人。
可他不等我说上一说,便又自个儿接着丢出了一句:“和妖哥的事儿,我已经告诉父亲了。”
啥?
长长地啊了一声。
我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毫无征兆地,白江居然就将此事曝给老白了。
“什么时候?”干着嗓子问人,可别正是老白卧于病榻的时候吧。
结果很不巧。
正是。
某白见着程妖因挚友逝去而苦痛,多的忙帮不上,便想为他做些旁的事,哪怕换来一丢丢的舒心也好。
他想到了亲手做羹汤,更想到了父亲的认同。
而一半的热血,一半的踌蹴,使得他不敢面对,最终以白纸黑纸的方式寄了回去,算是破釜沉舟,啥也不顾了。
“然后呢?”我几分复杂地追问,老白的反应,怎么猜,都不会好吧。
“他命我尽快赶回锦官城。”白江微顿。
“信里,没骂你吧?”
“没。”一个字都没。
“那还好,你回去,好好跟老白说,他会理解你的。”又是一手搭上他的肩,我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江却摇着头,道:“我不回去,妖哥这边儿,我放不下。”
“可老白那边儿怎么办?”一东一西,这墙啊,总不能补一头,弃一头。
“他说,要来王城逮我回去。”
……
合着小白已经回信抗了老白的命,真是的,这小子背着我和程妖,到底都干什么了。彼此沉默了片刻,我无奈地回:“老白到之前,记得往王府传个信,多少,我还是可以替你挡一下刀的。”
他垂头,轻嗯了一声,说:“若是他打我一顿,那也好了,我只是突然怕,怕父亲他,也对我斥一声恶心。”
虽说事已至此,该逃的,怎么也逃不掉,但乱想一番,心里仍是难受,无可避免。
“白江。”我忽而正经地唤他。
“嗯。”萎靡不振的回应。
松缓着气息,我对上他的眼,道:“程妖曾问过我一句——”因为那么一个人,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变成另一般的模样,这值得吗。
“我告诉他,若是不觉后悔,便是值得的——”而他,不后悔。
这番话,或许对于小白的某些难受,是无济于事的。
但我相信,程妖为他所付出的,总会成为多一点的勇气与坚定,去支撑他面对任何未知的挫败。
【作者题外话】:明天又要上班了
哭唧唧
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