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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敢。”他可没有一点不敢的姿态,落在皇上眼中,让他如何不恼怒霍铮的行为。
“哼,你这是不敢的样子吗?
别以为朕一直纵容着你,就容许你屡次三番的忤逆朕的旨意,因为一个女人,以你的身份,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听得霍铮一阵讽刺,父皇一直觉得纵容着他是为了他好,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殊不知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纵容宠爱,才引得他的手足屡次看不惯他,频频出手,皇家的斗争多,是非多,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搅和。
血亲相认,如果他早一点决绝,或许她也不会出事,他都承诺了她,要带她走的。
“父皇,儿臣今日进宫,是来向父皇道别的,盛京城繁华,儿臣志不在此,这几日便动身离开。”他递了一张数日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折子,高公公上前接过,递到皇上手里。
折子上的内容,是霍铮要舍弃六王爷的身份,带着于归离开,游历天下,归隐天下。
荒唐!荒唐!
皇上气愤的把折子丢过去,刚好砸在霍铮的脚边。
“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朕不允许!你们不能离开!”皇上心中的怒火有多大,直接从位置上跳起身,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如果是其他皇上的奴才跟臣子,被皇上这么一喝,这会儿早就吓得跪下求饶了,然而霍铮心中自别无所求,所以才不为所动。
“这是儿臣最后一次唤您父皇,请父皇让儿臣带于归离去。”好似为了配合他说的话,霍铮给皇上弓腰行了一个礼,皇上并不领情接受。
他怎么可能放霍铮离开,更不要说,霍铮还要带着于归一起走,如果真让自己的儿子跟孙子走了,那百年以后,他的位置要由谁来继承?
不行,不可以!皇上绝不答应。
不管皇上的心情如何,霍铮站在一旁继续说道,“一直以来,儿臣都想知道,儿臣的母亲在您心中算什么?”
他抬头,那一瞬,四目相对,皇上甚至猜不出霍铮想要做什么。
“您口口声声说,对母亲的感情是爱,可您的爱是如何的?
男女之爱,是情爱;君王之爱,是博爱;亲人之爱。是仁爱。
我与她的过往是在南庆,您或许不知。但她是在儿臣明媒正娶下,嫁入西瀚的王妃,在踏入西瀚的领土时,她就是西瀚的人了。
身为长辈,不慈,仁爱有失,身为君王,屡次为难,博爱有失。
知恩不报妄为君,为难妇幼妄为君,趁人之危妄为君……
儿臣与她,如同您与我母亲。
这一年里,您的处处针对,德行有失之处若是因为儿臣,那便截止至今日,儿臣离开以后,西瀚在您的治理下,会是一个太平盛世,往后您便当儿臣从未回过西瀚。”
人可以犯错,却不能一错再错,是他执妄了。
终是世间那句——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