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也被巨大的响声吓得本能地连连后退,险险地避开了迎面砸下来的门。凭借着月光,她勉强能看清站在门口的全是男人。这些男人中,已经没有拽她上车的那个男人了。
“程舒也。”站在最前的男人往屋子里走。
“你是谁?”程舒也想着颜歌那声惨叫,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我是谁?”那男人反问一句,“我不是你的谁,就是听阿晨说你来了,我过来问你点事情。”
程舒也从他的语气里来判断,猜测眼前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她的二舅舅颜祁嵩,是她母亲的亲弟弟,这么粗暴的见面方式,可真是有点太吓人。她不禁在心里问,当年她的母亲在颜家时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和母亲断绝关系,又和姐妹兄弟反目成仇。连累了她这个无辜的人,被这些血缘之亲当老鼠般忌恨。
“你问。”程舒也腿有些发软,还好背靠着墙。
“颜语把寒山图给你了吧?”男人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寒山图?”程舒也一头雾水,她从来没听过寒山图。
“颜语死了二十年了吧,她留下的东西不是都给你了吗?你装什么傻呢?”男人往屋子里走。
程舒也紧张得贴紧了墙:“这位先生,我母亲死了二十年了,如果有什么寒山图,她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找?时隔二十年,我在唐家长大,根本不知道什么寒山图,你现在来问我,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那寒山图是老头子说好给我的,颜语偷走了我的东西,程舒也,母债女偿。她可真厉害,煞费苦心把你藏到了唐家,但唐万鹏现在死了,你还要往哪里藏?”男人走到了程舒也面前。
老头子?那是她的外公吧,她的外公叫颜南陌,据闻他中风后就不再画画了,早前的画也水涨船高,唐致新曾经提过几次,言语间甚是崇拜,能让唐致新崇拜的人,可见她的外公是了不得的人物,只可惜她今天并没有见到。
程舒也又想到程东临终前的遗言,想到荫县的青行山。程东说过她父亲留下了一些古董,那些古董里是不是就有二舅舅要找的寒山图呢?而寒山图是一幅画吗?也许有价无市,他才会这么气急败坏地找来。
“我母亲如果偷了你的,当时你就应该去找她要。她只是嫁给了我父亲,并没有飞天盾地。”程舒也道,幸而夜色黑,她看不清男人铁青的脸,便不管不顾大声道。
“你不是有唐万鹏做靠山吗?”男人厉声道,“我问你,东西有没有在你手里?”
“没有。”程舒也这两个字应得掷地有声。
“程舒也,寒山图颜语拿走了,雪中凝也在颜语手中,更多的东西我就不计较了,但这两样,她怎么拿出去的,就怎么给我拿回来,这两样东西姓颜,生生世世都姓颜。我也不跟你废那么多的话,两个星期,我要见到东西,见不到东西。你是颜语的女儿也没用,我照样跟你溅血。”男人撂下狠话后转了身。
直到男人出了屋子,程舒也才顺着墙根一点一点躺坐到了地上。那群男人下了楼,但听脚步声并没有远去,有清晰的说话声传来。说得N市的方言,程舒也只能听懂个大概,中间还夹杂着颜歌的哭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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