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吗?”
罗佳曼说;“谁告诉你,所有的赌钱都是犯法的?”陈飞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有赌博不犯法的?
陈飞看这么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换了个话题,他还是比较担心沈嘉琪的,就问:“最近沈大小姐真的跟你联系过吗?”罗佳曼巧笑一声,说:“没发现你还挺关心她的,这个冒牌男友还算称职。嘉琪没事,他们家老沈本来是想跟她算账来着,但是总公司里突然出事了,然后就回去了,所以你呢,现在还算安全。”
陈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沈嘉琪没事,那他就放心了,干脆也学着罗佳曼的样子调整好座椅,靠着看天上的风景。
小时候,他觉得,能上天的都是神仙,一直以为天上真的有个天宫,可是真的轮到自己上天了,却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了。反而有点失望,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十字路口,那条老街,一模一样的场景,直到看到那个黄包车夫的时候,他知道,又要开始了,一次次循环重复的梦境,没有开头没有结尾。
直到陈飞觉得中指突然一阵被灼烧的刺痛,突然醒过来,飞机已经着陆了,陈飞举起手,中指的纹身渐渐的变成了像被烙铁烫伤过一样,十指连心,疼的陈飞一阵钻心。
陈飞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也从来没有这样过。心不在焉的跟着众人下了飞机,他和罗佳曼根本没有行李,所有省了很多事儿。
下了飞机,罗佳曼直接打了个车,就去了一个宾馆,这个宾馆很奇怪,坐落在郊区一样的地方,两人开好房间就各自休息,陈飞坐在宾馆里,总觉得心里有种特别压抑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沪都一直都在阴天的原因。
这种压抑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无措,那种想透气却如鲠在喉的难受。
“咚咚咚”三声门响,陈飞起身开门,罗佳曼拿着一份文件进来,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坐在陈飞床上,就说:“现在跟你说说你的任务,你先看看这份文件。”
陈飞看了罗佳曼一眼,从她手里拿过文件就开始翻看,他只能从字面上看出,这是一个竞标书,可是详细内容,完全不在陈飞的知识范围内。
他把竞标书扔在床上,靠在窗边,给自己和罗佳曼倒了杯水,就说:“美女,你就别卖关子了,这玩意我尼玛一个字儿都看不懂。”
罗佳曼不怒反笑,说:“我这次来呢,是参加一块地皮的竞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陈飞听完,无奈的笑了笑,说:“你竞标跟我有啥关系?这个我是真帮不了你,我连啥是竞标都不知道。”
罗佳曼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指着一个方向跟陈飞说:“你看到那座宅子了么?”
陈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就看到,在一片小树林的尽头,坐落着一座法式风格的大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隐约间,能看到这宅子的墙壁上已经爬满了藤蔓植物,仿佛已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陈飞点点头,问她:“这个宅子怎么了?”罗佳曼拧着眉头,喝口水接着说:“这个就要从头讲了,曾经,沪都是八国联军侵华时候的租界,这个你应该知道,当时沪都四大领域的巨头,在沪都可谓是叱咤风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就是其中一个巨头的宅子。”
“然后呢?”陈飞实在不知道这根竞标有什么关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然后突然有一天,这座宅子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场大火,奇怪的是,当火扑灭的时候,消防人员才发现,在这座宅子里,从大老爷到家丁,三十六口人,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几乎都是因为窒息死的,只有他们家的大小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是据说,还有一个家丁是因为出门采购物品,侥幸躲过了一劫。”
罗佳曼刚说到这里,陈飞突然惨叫一声,陈飞的中指突然像被明火灼烧一般的疼痛,那种钻心和刺骨让他实在无以承受,他甚至还隐约闻到了皮肤和毛发被烧焦的臭味。
但是这种疼痛随着罗佳曼疑问的眼光,瞬间又停止了,陈飞不好意思的掩饰说:“刚才不小心被窗户夹到手了。嘿嘿,没事。”
罗佳曼看了陈飞的手一眼,又看了看他刚才因为疼痛渗出汗珠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然后瞬间就隐进了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