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女人和男人的想法毕竟还是有出入的,如果此时不是黑暗的环境,估计陈飞就能看见这洋妞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子上了。
国外的医用胶带和国内的不同,他们中间的那部分都是硬塑胶而不是塑料,所以重量和形状还是相当到位的。
陈飞把所有的胶带都扯下来,揉成团扔在一边,然后缓缓的呼吸了一口。
不知道奥莉薇亚是不是被陈飞激动的时候亲的那一下给亲精神了,此时看上去整个人的状况要比刚才好多了。
这对于陈飞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儿,他还生怕这个洋妞拖累自己呢。
陈飞把圆形的塑胶轴放在地上,然后缓缓的松手。
一秒,两秒,三秒之后,那塑胶轴竟然向着一个方向滚过去了,陈飞突然兴奋的大叫:“卧槽,老子终于知道这特么是什么鬼原理了。”
陈飞此时兴奋的像孩子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奥莉薇亚看着他的样子,也在一边笑笑说:“你什么意思?”
陈飞还在兴头上,盘着腿坐在奥莉薇亚身体前面,然后说:“其实我们都错了,这根本就是在利用人的盲点和惯性!”
奥莉薇亚有点不解,歪着头看着陈飞。
陈飞一笑说:“我们从进来开始,因为右边没有壁画,所以只注意到了左边,所以我们才一直贴着左边走,然后走进了一个怪圈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数学悖论,彭罗斯原理,就是所谓的魔鬼阶梯。”
奥莉薇亚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想起来,这是一个有名的数学逆命题,也就是一个悖论实验,楼梯一直向下,但其实人只是在一个圆圈里走,它利用的也是人的视觉差异。
陈飞见她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一拍手说:“就是这个原理,这个通道如果按照壁画算,从第一幅和最后一幅中间可以肯定是没有重复的话,一共是两千四百米左右,这两千四百米的距离完全可以做成一个魔鬼阶梯。”
陈飞说的很兴奋,有点手舞足蹈起来:“也就是说,我们从一进来开始,只注意到了这两千四百米的距离是不是直的,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路根本是不是有坡度,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奥莉薇亚挺陈飞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在黑暗的环境和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人的神经会受到影响,只会在意他们能看到的比较直观的东西,从而忽略细节。
陈飞站起来,在奥莉薇亚本子上写了一到八十一个数字,然后由第一幅壁画开始,放开胶带,然后跟着胶带的走向。
奥莉薇亚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疲惫,但她隐隐的觉得,这次一定是对的。
陈飞用塑胶轴做实验,他发现,塑胶轴并不是按照笔直的通道在滚,每碰到一次墙壁,他就把碰到的墙壁的壁画记下来。
最后他发现,从第一幅到最后一幅壁画的两千四百米里,塑胶轴一共碰了三次墙,画在纸上,刚好可以形成一个夹角。
陈飞用他学了二十多年的数学算式精准的算出了一个点,就在第六十四幅壁画的地方。
奥莉薇亚只只觉得她的两个腿跟灌了铅一样,陈飞看了她一眼,心说:自己捡回来的流浪狗,跪着也要带着啊。
随后叹了口气,蹲在地上说:“来吧我背你。”
奥莉薇亚虽然是娇生惯养,但也绝对不是不讲到底的,一路走来,陈飞比她要累的多,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跟打了鸡血一样,似乎感觉不到累,但很显然,现在让他背着,让他消耗体力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陈飞见她摇摇头,冲她竖起大拇指说:“好同志,那就坚持一下,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奥莉薇亚叹了口气,现在她真的是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飞和奥莉薇亚走到第六十四幅壁画前面,已经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如果再失败一次,估计谁都不会再有体力和信心重来一次了。
陈飞抬起头,再一次看了壁画一眼,出现在眼前的,恰好是奴隶一样的人被捆在柱子上的情景。
那些奴隶各异的表情被画的活灵活现,虽然不知道是谁花上去的,但总觉得让人有点不寒而栗,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绑在柱子上的是自己一样。
看到这,陈飞只觉得有点背后发凉,低下头的时候还顺带打了个哆嗦。
反正无论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着,陈飞双手合十,对天对地,各拜了三拜,就对奥莉薇亚说:“等会儿我把这个塑胶轴放在地上,它往哪滚我们就往哪走,记住,千万别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