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夏可欣真的可以不在乎,陈飞跟别的女人的,只要他们没没结婚就好。
可陈飞在乎。
夏可欣走后,陈飞再也没有了什么想吃东西的心情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许久后,一声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他和莫闻之间的安宁。
不是陈飞的手机,从一开始,他的手机就没开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现在正在让陈飞更加心烦,响个没完的,是莫闻的手机。
“接,要么就关机。”陈飞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莫闻这才从陈飞怀里爬起来,去桌子上拿起了电话,她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便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是张凯的电话。”
说完后,莫闻甚至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刚一接通,就听见张凯大着舌头的声音:“小闻,你在哪里。”
“我还在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房间。”莫闻的语气相当冷淡。
“我,我想过去找你,我,我想你了。”
“好。”
莫闻没有拒绝,甚至相当从容的答应了他的要求,甚至没有告诉他,陈飞也在场。
或许,莫闻眼里,陈飞已经是一个强大到足够保护他的男人了,也或许,为了这么长时间的婚姻,她还想再给他一次作为丈夫应该有的权利。
很快,房间门被敲响了。
莫闻稍微整理的了一下头发,打开了房门,张凯随后就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瓶子。
陈飞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外间的一切动静,自己却没有动。
有时候,就连陈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是个恶魔,至少有一半儿的黑色血液,不然他也不会在夏可欣走后,心情狂躁难平,按住莫闻又狠狠蹂躏了一次。
最后快到顶点的时候,他把自己像是拔萝卜一样拔出来,又种在莫闻上边的田地里时,喷薄出来的瞬间,叫的是可欣。
脱离开他的莫闻在一边疯狂的咳嗽,他心里更烦躁了,但他什么都不想说。
唯有那种邪恶而可怕的思想,在血液里沸腾,一次又一次,就好像明明纯净的东西,却被肮脏污染了那样。
莫闻,一把推开张凯。
张凯被她推得坐在沙发上,手上按住的,是莫闻之前喷出的体液。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半天了,莫闻才抬起头说了一句:“你肋骨肯定伤的不轻吧,还疼吗?还是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她的声音是那样轻柔,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嫌隙那样。
住院就不用了,作为一个医生,他已经给自己做了紧急处理。
刚才从陈飞他们房门口离开时,他就送走了高主任,老高说了,这样小伤就没有必要住院治疗了,并且给了他半个月的长假在家休养。
并且承诺,等到他回去的时候,老高旁边的那个办公室就是他的。
失去了莫闻,可他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最可悲的是,就连这权利都不是他的意思。
不用问张凯,莫闻就知道,这个拿自己去换权利的想法,绝对不是这个懦弱丈夫敢想的,一定是她那个婆婆。
她甚至可以想到,这个婆婆指着自己破口大骂,说她是破鞋,她这种人,给谁干不是干呢。
而张凯做的,只是说了自己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睡了,顺便把老高的意思透露给婆婆而已。
这样的主意,如果真的是张凯自己能想出来的,那也算他是个男人。
是,张凯可以完全不用在乎莫闻。
再怎么说,他们之间也没有孩子,离婚就跟分手一样,没什么可牵绊的。
到时候,有了权力,喜欢哪个女人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儿么。
别看老高那副油腻腻的恶心样子,这才来三天,都已经睡了四个漂亮的小护士了,谁敢说这些小姑娘不渴望接到他的电话呢?
张凯笑了下,将酒瓶子扔在一边:“疼,但没事了。”
酒是张凯在隔壁房间拿的,也确实喝了不少,此时他看着莫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看着莫闻的眼睛,说:“我就知道你还关心我,莫闻,我爱你,你知道吗?”
莫闻此时最想听到的,是张凯能对她说一句,对不起,他不应该这样做,不应该为了往上爬也好,报复也罢,而把她拱手让给那个姓高的。
虽然说就算这个家伙道歉了,莫闻也未必会原谅他,但至少会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跟他去民政局,离婚,并且尽可能的保留他的尊严。
但莫闻终究还是看错他了。
他只说了一句我爱你,像放了个屁一样轻巧。
就像那天的她在哭着求他,跟她一起救救弟弟时,他说的依旧是一句我爱你。
张凯的我爱你,就想一个朝三暮四人渣,在泡妞时说的那三个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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