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吗?”李甜甜拍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小脸红朴朴地望着神态自若的薄勒语。
薄勒语蹙了蹙眉头,笑着说:“我走路声音这么大你都没听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李甜甜心神一紧,问道。
“说明你太专心了!”
薄勒语弯腰从地上把她惊落在地的画笔捡了起来,温柔地看着。
很秀气的笔,画了一半的画功底深,虽然只是一个大致的轮阔,却能看清整体布局。
疏密有致,粉墨得当。
勾勒的线条笔笔见锋芒!
“我好久没画这种画了,有些生疏!”李甜甜有点不好意思,浅浅地低头一笑。
“你的勾勒和渲染都很好,并没有什么疏离之感!”薄勒语从地上拿起别的画笔添了几笔,钦佩地目光怔愣地看着李甜甜画着不太明艳的色彩。
由画及人,她的内心有些压抑,奔放、独特个性并没有诠释出来,若隐若现的阴暗,晦色之气颇增!
殷凌川惊讶于如今李甜甜内心的变化。
也许与殷凌川长期卧病有关联吧!
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性就跟吃饭和睡觉一样重要。
这些正常的需求她压抑着,无处发泄!
李甜甜的内心,只有薄勒语懂!
同是学画的人,自然能够透过事物的现象看本质。
“有点忧郁!”薄勒语给画纸上的画添了潦潦几笔,一个红红的太阳便呈现在眼前。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地洒下来,温暖着封存的一季的大地万物,给石缝里的小苗儿带去一丝光明!
“有吗?我觉得你的阳光太刺眼,我的小苗会被晒蔫的!”李甜甜知道她的内心被师兄识破,脸像熟透的红柿子。
“它会慢慢适应的!”薄勒语温柔地看着李甜甜那张弹指可破的的小脸蛋儿,恨不得把她好好保护起来。
李甜甜正如这株夹缝中求生的小苗儿,给他的阳光多不得,少不得!
它太娇弱,太矜持,薄勒语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得小心翼翼,慢慢探索着接近,摸索着前行。
“师妹,你的画比前几年更加臻至成熟!”薄勒语赞赏道。
“那是因为在家练习多了些时日的原故!”李甜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家?你在家还画画?”薄勒语没有说破殷凌川瘫痪的事,惊讶于那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够静下心来画画。
“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丈夫凌川瘫痪半年多了,”李甜甜眼神黯淡下去,叹口气说道,“为了纪念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我把他每天的情况都画了下来!”
“啊?”这下薄勒语傻眼了。
“你每天都画一份?”
“是的,权当重新拾起在学校的老本行吧,我想等他醒来时,能够看到自己之前的点点滴滴!”李甜甜轻声说道。
“…..”薄勒语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满脸执着的李甜甜,眼神更柔了,心也跟着颤抖着….
还有比这份爱更加弥足珍贵的吗?
良久,空气似乎凝固,谁也没有开口再说话。
那幅画赤果果地摆在两人面前,成为双方心灵交流地桥梁。
“好了,我们吃饭去吧,”薄勒语温柔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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