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棋哥……”
门外一声怯怯的呼唤,是荆晓琳。
“晓琳你怎么还没睡?”贺书棋站起身,上前扶住她,“早点休息吧,之后到美国倒时差,又要失眠一段时间呢。”
“我睡不着,”荆晓琳摇摇头,“书棋哥,阿怜姐她……是不是出事了?”
“不会的,她福大命大……”贺书棋捏着手机里不断传出来的‘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深深陷入了不安和沉思。
荆晓琳点点头,转身扶着门出去。
她习惯地愿意在洗手间的镜面前理理发梢,整整衣服。虽然她已经五年多,没有看到自己从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了。
人们都说,她很漂亮。像她哥哥一样,皮肤白,双腿长,鼻高唇薄。如果有眼睛的话——
荆晓琳打定主意,在临走之前,有件事她必须要做。
***
荆天国际集团大厦,记者招待会现场。
“荆先生,有传闻说您这次带着荆天国际引资上市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洗白身价。您对此有什么回应?”
“荆先生,我们还听说,您接手的几个会所涉嫌贩卖非法违禁类药物,这一点您又怎么解释?”
“荆先生,在这么特殊的时候,如果公司里真的爆出这样的丑闻。会不会给您的合作方带来不信任因素?”
“听说您的父亲就是做特殊行业起家,您在五年多前出山,是否考虑要对经营形态进行优化转移?简单来说,就是金盆洗手——”
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早就在荆楚瑜的意料之中,他不后悔自己当年近乎‘自暴自弃’的戾气,就如他今天不再后悔放开与乔怜之间的一切纠结。
人,总要尝试过什么之后,才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坚决不想要的又是什么。
站定在灯光林立的焦点之前,荆楚瑜对着话筒朗声道:“各位媒体,我身为荆天集团的首席执行人,在这里向社会郑重承诺。我名下经营的一切会所,从来没有涉嫌过违法违禁药品的生意。荆天国际的转型,也的确是我未来想要引领一种合理合规经营模式的动机。在这里,我的解释将作为——”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鱼贯两侧而入。
整个会场的气氛一下子被调动到近乎失控的高潮点。
“请问您就是荆天集团的荆楚瑜先生么?我们接到举报,就在昨天晚上,三名吸毒过量的年轻人被我们警方查获,根据他们的口供,购买毒品的来源正是由红狐狸会所提供。希望您回去跟我们接受一下调查。”
荆楚瑜:“!!!”
***
“你们还要我说什么?”警署的问询室里,荆楚瑜双眉紧锁,面容冷峻,“今天是我公司引资上市之前的记者会,你们在这个场合当着全市媒体的面把我拉到警署来,逼我承认莫名其妙的罪名?
在我的助手带来律师之前,我是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的。”
“荆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既然接到举报,必然希望您能配合问询。”
“我手里有大小场子无数,就算真的有人阳奉阴违做了违法乱纪的事,也未必在我的知情范围内。我希望你们尽快放我回去,这才是争取调查的有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