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盛会, 最终仓促结束。
其他两个王区的人只能见到穿着银袍的光影男人最后傲然站立的影像。
蓝岸带着人冲上高台时, 半空中的两个偷袭者已经凭空消失。
再看高台之上包括十八区的高层, 几人全数负伤, 他脸色瞬间难看的如要滴下水来。
好在书先生之前说身体不适,留在王居中休息, 否则今日……
看蓝岸带着战部成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上高台, 摇晃中的炎振终于放心向后笔直倒下。
他身上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 血在足下蔓延出一块触目惊心的红。
闻人诀第一个当头往台下走, 蓝岸伸了下手想拦, 到一半又收回……张着嘴, 最终无言。
那十来个射箭暗算之人, 已全数在人群中自爆身亡, 包括他们所携带的武器都跟着化为了飞灰。
闻人诀一步步踏下十九高阶, 神态就如他之前一步步走上去一样,只不过, 目所能及处,再也不是激动闪烁的目光, 欢呼雀跃的人群, 而是哄乱无章尖叫不断的人潮。
右脚踩上平地, 高台下除却站立守卫的士兵, 再也没了围观的人群。
在包围圈中,他慢慢往前踱着步。
不到两米, 左脚便踩踏上了浓稠血迹。
脚后跟带起的血液, 沾红了他银色衣摆和鞋帮, 默默停留在个被射杀死亡的战部士兵前,他居高临下的低头去看那双还未闭合的眼。
“啧……”侧了下身,默念出两个字:“有趣。”
已死之人的双瞳会慢慢灰白,等在那双眼中再也看不出半点生气后,他缓慢抬起头,瞥过远处的人潮,又慢慢直起脖子,仰头望向湛蓝天际。
“呵,真是有趣的世界。”
听他话中欢愉毫无气急败坏,甚至连一丝的愤怒都没有,维端总算忐忑着开口:“您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闻人诀回身,看高台之上匆匆跑下来的几个心腹。
“这样重要的日子,这种事情无疑让您脸面尽失。”
“呐,是吗。”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他看蓝岸神色揣揣的站到自己身前,手脚僵硬的如同不会走路。
“疏导好广场上的人。”只交代了这一句,坐上开到身边来的车,他带着几个亲卫径直扬长而去。
蓝岸包括身边的向阳等人愣了一愣,反应慢半拍的弯身行礼。
……
王远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冷静。
甚至可以称之为……冷漠。
没有愤怒至极的大骂,更没有发泄情绪的责罚。难堪表情,阴冷目光,等等一切所有人都以为会迎接的反应,他一样没有。
独自坐车回王居后,他一人憋在房内呆了两天,第三天出门之时,神态举止,语气态度,一如之前的清淡。
甚至没有急不可耐的召集所有力量回到身边而后挖地三尺的要找出那些刺杀之人,为此甚至不惜错杀。
那样的刺杀,无疑是对王权的最大冒犯,没有一个王者能够容忍。
“蓝家办事不利出了这么大的疏漏,此次事件,区内等着看他们倒霉的有不少。”维端安排天眼在外转悠,好方便把之后的事情告知给主人,“这次负责参与安防的战部高层和家族,现在都很不安。”
总要有人为这次的差错付出代价,王的愤怒和疑心,足够让一些相关家族飞灰湮灭。
毕竟新王跟陈凉息不同,陈凉息必须要权衡区内大家族间的势力,可新王手掌三区,十五区的武器和厂房已经全在他控制下,十八区的晶核供应不断,听命于他的异变者人数早已到了骇人的数量。
十七区内先前又被蓝家带头清理了数波,再也没有可以质疑他的声音出现。
就算是蓝家,如今怕也没有多少资格反抗。
“可万一蓝家被逼狗急跳墙,在区内下手拼死一搏呢。”鄙夷的,维端一字不差复述起某个家族族长的话,后又问了句:“这两天,蓝部长一直在善后和追查,您谁也没见,到底是如何想的?”
交叠着双手,闻人诀正站在房内打一套速度很慢的拳法,匀着气,慢慢弯下身去,倒立着看房中摆件,他轻喘着回复了句:“乱了也不见得是坏事,这个时候,谁人何心,不看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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