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里挖出了一只金矛的柄。他想上交给国王,女儿劝他不要交。因为国王肯定会怀疑他把金矛头藏起来了。农民不听,果然国王见到金矛后雷霆大怒,认为农民私藏了金矛头,于是判他死刑。
唐允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储物柜,里面空无一物。
关于这件事情的诸多思绪。
为了六千万的悬赏金额,唐允和邵凛空过五关斩六将的通过各种线索追寻到了廖中杰,然而却在紧要关头让他像条鱼一样从手里溜了出去。廖中杰的出租屋床下有把钥匙,打开的储物柜里什么都没有。
但事实还远远不如想象的那么好,有句话说得好,生活永远要比你想的差劲。
孙亚纲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那些钱给谁都没关系,但是有样东西必须要交回来。”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以为那一亿两千万在咱们手里!说的好像我们真有钱一样!”唐允忿忿道,孙亚纲的态度实在比她想的要差劲。问题是对方不仅以为他们找到了钱,还以为把那支金币的下落也找到了。
而事实是两人一无所获,在快要倒闭的恒茂商场开了那个储物柜后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找到廖中杰带走的钱了——拜托,那柜子里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所以我才给你讲金矛的故事啊,你不看童话吗?”邵凛空甩开两条长腿坐在床上,又觉得这样不过瘾,干脆躺到了床上。
“那个农民与其说是傻缺,不如说是倒霉。谁让那个金矛从他的地里挖出来呢?不上交国家就是欺君之罪,交了的话也是欺君之罪。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金矛头。”
而事实的本质就是,别人以为他们把钱找到了,而事实是并没有。所以那一亿多的现金现金就是金矛头,是那个不存在但是又因此可能遭殃的宝贝。
唐允捶足顿胸,邵凛空面无表情,把手机接起来。他从小区出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也不是洗澡,而是先去商场换了新款的iPhone6plus。气度大的把售货员都吓到了,看着他“给我个6Plus吧就好像“给我根葱”的语气一样,带着浓浓的淡然和有钱人对底层人民的天然恶意。
邵凛空从床上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廖中杰的尸体找到了。”
唐允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被上交给国家了。
连续两日的暴雨导致市内的水渠水位暴涨,把水底的东西冲了出来。如果不是这样,那些漂浮着恶臭的垃圾、水草还有廖中杰的尸体永远也不会浮出水面。
“你们最好有些准备,尸体被水泡的样子...不太好看。”法医看着面前两个自称是死者家属的人,女生立刻就捂住了嘴。
当然在别人眼中看来这只是因为亲属去世导致的悲痛和不适,实际上唐允是想到了自己从前刷论坛贴吧时作死看到的巨人观图片。
法医打开门,储藏室里冷嗖嗖的,死人和活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事实的情况比她想的还好一些,没有泡成肿胀巨大的样子,最多是面目有些变形,依稀还能看出生前的样子。
死因是后脑钝击形成的血块压迫神经,时间差不多是两天前。廖中杰撇开追兵逃出了老式小区,没想到自己上了一辆丧命车。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了,至少他被交给孙亚纲还能晚点死。但是现在说这些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廖中杰死了,什么也没留下。
警方也是一团乱麻,盛远私下给他们施加的压力,丢失的巨额资金和集团机密,哪一样都够喝一壶了。廖中杰的身上空空如也,即使有线索也可能是被别人拿走了或者被水冲远了,最惨的是无论哪种都够让他们滚铁板浇油的。因为那意味着什么也找不到。
唐允甚至能感受到警局那种全体上天的焦灼,跟油锅里的小龙虾差不多,每个人头上都冒着一团红艳艳的火气。
想到这里她觉得欣慰多了,至少不是她一个人窝心,而是至少半数以上的盛远高层和孙家人在跟她一起窝心。大家窝心才是真窝心,岂不快哉。
“马上就有你真窝心的时候了。”邵凛空对于她的宽慰显然嗤之以鼻,“廖中杰在邻市有个和前妻生的女儿,趁他家还没被翻个底朝天赶紧去看看。”
她刚想说点什么,跑车一路扬尘,嗖地冲出了街道。邵公子的车技心惊肉跳,那一瞬间她差点飞起来,连安全带都压抑不住她的恐惧感。
“大爷你想干什么啊!”她颤声道,犹如妓院里看着金主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大雨刚过的街道迎面就是清风,夹杂着树叶和雨水的凛冽味道。邵凛空一字一句的冲她喊道:
“因为这样有种私!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