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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望着对方的睫毛陷入了沉思,这人是想追求她?
对面男人的手摊在办公台上,指节轻轻地扣了两下。看着五秒内脸色从白转红再由红转粉最后一脸桃花色的前台小姐,觉得自己还是最好去趟洗手间。
唐允抱着隔壁德克士新买的脆皮炸鸡走出来,只看到神色呆滞的前台,邵凛空不见人影。
“欸....那个人呢?”她闻着鼻尖萦绕的炸鸡香气,对于没吃晚饭的人是何等诱惑啊,何况还加上中份薯条和大杯加冰的可乐,一边看电影一边吃简直是享受。在食欲的引诱下邵凛空的去向明显就不那么重要了。
“那位先生去洗手间了。”前台紧张的说,当然唐允没听到中间那个发音含糊的字眼。她点了点头,完全没意识到对方透露给她的是怎样的一个惊天消息。
怎么办啊。前台心脏咚咚跳着,要不要告诉她那个人是变态。不,也许是个变性人,那就是人妖吧?泰国出产的那种,妈蛋话说为什么会和男人一模一样啊.....
大概一分钟前,由于和前台扯皮分神以及晚饭没吃轻微低血糖以及其他等等原因促成,邵凛空走错洗手间了。
可能是自己的性取向直的不能再直,再或者他可能从来没研究过男女洗手间的标志区分问题,毕竟不是谁都有闲心去看那个指示牌上的镂空小人到底是穿裙子还是穿裤子的。大多数人进洗手间都是——凭直觉。
没错,这个直觉带给他的错误无疑简单又直接。在邵公子刚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就意外地听到了某个隔间里传来的调笑声。
没错,调笑声。
之所以要形容它为“调笑”而不是“笑”或者“呻吟”之类的词,是因为调笑这个词作为千百年来文化的结晶,它有着深深的寓意和不可代替的内涵。包括了必须要以调戏为前提,以你情我愿为下场,而且双方进行愉快的结果。青楼女子侍奉状元郎可以是调笑,潘金莲同西门庆可以是调笑,但是夜半时分良家少女被堵在小巷子里可能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那叫刑事案件。
洗手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奇妙的故事,可能有黑市交易男女偷情妇女奶孩子以及中二少年打架斗殴校园欺凌乃至少女破处等等情节发生。所以不论见到了什么都不必奇怪,因为你可能就是太单纯了。呵呵。
邵公子是什么人,从成年起混迹市里各大酒吧夜场,哪家的姑娘整过脸隆过胸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什么特殊服务姐妹双飞,有一次还有个拿着名片直接来问对洗手间感不感兴趣的。开始他还以为对方可能搞房地产,后来才知道是厕所召妓。吓得他当即把那张写着“情趣中介所”的名片给扔了。
所以见多识广的结果就是见到了什么都不会奇怪,他捧着一手水刚要往脸上泼,隔间里的声音又加重了。
这次变成了单方面的喘息,主人公显然是个女人,并且学过声乐,恨不得把自己婉转的嗓子在加速的喘息上体现出来。而且节奏分明声调清晰,时不时还拉长的“嗯”一声。听得让人不知不觉就开始怀疑人生。
所以说他才几天不问世事,H市最近的风气已经堕落到午夜公厕男女公然乱搞的地步了?水龙头哗哗的开着,邵凛空抹了把脸。暗骂了一声还真是世风日下。
当然他没注意这个色情故事的男主角始终没露脸也没出声。邵凛空对着镜子细细的把自己的脸观察了一遍,确定那上面既没有黏稠的液体也没有可疑的草莓籽了,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他妈的总算把麻烦解决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酸奶还会突然井喷?邵凛空甩了下手,把那些沾上的水珠弹飞出去。迎面正撞上来上厕所的女生。
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看见他立马倒抽一口凉气,急匆匆的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跑了。鞋跟在地板上敲打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那女孩却跑的比撒窝兔子还快。彻底让他见识了一回什么叫【高跟鞋不是阻力】,之前他还惊叹那些穿着恨天高的女人们是怎么保持运动量的,毕竟端着架势除了走路什么也干不了啊,现在看来简直是太傻太天真,这帮人个个脱了鞋都能去运动会上秒杀刘翔。什么刘璇郭晶晶当然不在话下。
至于为什么那女孩一看见他就露出便秘的表情,邵凛空也是一头雾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能自己和那女孩前男友撞脸也说不定。
下一秒他刚要跨出门外,厕所那头隔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邵凛空一愣,那两个人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