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是宿醉之后必然的结果,是以聂逸宁毫不意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早就劝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你偏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夏小姐,你还是再躺一会儿,可能会好受些。”
“嗯……”
夏念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重新躺了回去,轻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虽然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个晚上,而她又醉得人事不知,但她却很清楚,聂逸宁绝没有不恰当地碰她一根指头。除了身上的衣服依然整齐、身体各处都没有任何不适以外,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聂逸宁的为人,也看得出他的目光有多么坦荡荡。
然而随着头痛地渐渐减轻,昨天发生的一切也全部回到了脑海:飞扬……不要我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了……想着想着,一阵悲从中来,夏念苏不由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她的样子,聂逸宁心中一阵恻然,轻声问道:“夏小姐,你还好吗?”
“不好。”夏念苏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主要是因为昨天哭得太多,“你看我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怎么可能好得了……”
聂逸宁抿了抿唇,小心地问道:“夏小姐,你昨天晚上说慕容飞扬要娶别的女人了,是真的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个人跑出来的?”
夏念苏愣了一下,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后说的?这就是所谓地酒后吐真言了?”
“嗯!”聂逸宁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你只说了这一句就睡着了。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而已,希望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你是关心朋友,我也没有多想。”夏念苏有些感动,语气也变得温和,“不过这毕竟是我和飞扬的私事,鸡毛蒜皮的,怎么好意思……”
“慕容飞扬要对你始乱终弃了,这还算鸡毛蒜皮?”聂逸宁皱了皱眉头,“夏小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如果是那就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想拿我的事侮辱你的耳朵而已。”夏念苏苦笑,“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可以。其实……飞扬要娶的人你应该认识,因为她是白敬雄的……”
刚刚听到这里,聂逸宁的脸色就一下子变了:“白聘婷?”
“是。”夏念苏疲惫不堪地点了点头,“你是白敬雄的侄子,当年的事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应该知道飞扬的确是真心喜欢白聘婷的,对她也一直旧情难忘,这次终于可以重温旧梦了……”
“怎么可能?”不等夏念苏说完,聂逸宁便满脸匪夷所思地打断了她,“他们若是想重温旧梦,你没有回来的几年早就重温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那是因为白聘婷那几年在国外出了事,被关了几年。”夏念苏转述着白聘婷讲的故事,“这不她刚一出狱,就立刻回来找飞扬了。”
聂逸宁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虽然白聘婷是白敬雄的养女,他是白敬雄的侄子,彼此之间也算亲人,但他们却从来没有任何来往。当年白敬雄派她去对付慕容飞扬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在国外学习,无暇他顾。
后来计划失败,白聘婷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几年来他根本没有见过她,电话也没有一个,还以为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原来是在国外坐牢?
但是无论如何,她跟慕容飞扬之间已经过去了,她绝对不能再跳出来破坏慕容飞扬跟夏念苏的美好生活!
“白聘婷现在在哪里?”聂逸宁咬牙开口,“我去找她,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在这里做这种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不,不用去。”夏念苏摇了摇头,自嘲一般苦笑,“她跟飞扬是两情相悦的,我如果继续死缠烂打才真的是棒打鸳鸯。”
“两情相悦?”聂逸宁冷笑,“怎么可能?慕容飞扬绝不会重新接受一个曾经欺骗、背叛、算计他的女人……”
“但白聘婷是逼不得已的。”夏念苏再次钻进了牛角尖,居然一个劲儿地替白聘婷说好话,“何况她为了飞扬吃了那么多的苦,飞扬一定会原谅她的。最重要的是……飞扬也没有否认他要娶白聘婷……”
“慕容飞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太过分了!”聂逸宁瞬间义愤填膺,狠狠一拳捶在了床上,“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白聘婷!”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往外冲。夏念苏吃了一惊,飞快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不要去!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我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可是慕容飞扬这样你对不公平!”生怕伤到她,聂逸宁不敢用力挣脱,只得站在原地咬牙说着,“要说吃苦,你为他吃的苦不是比任何人都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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