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理所当然,极具担当。
安晨暖轻声一笑,她倒觉得,自己变成了他的责任、负累似的。
她不想自己闹出了事情,每次都要让季司墨帮她“擦屁股”。
“季司墨,这件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她根本就不应该去管欧阳俏丽的闲事,当时不冲过去阻止她,直接打电话120。
可是,如果她不阻止欧阳俏丽,对方真的割脉自杀成功了呢?
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那么冷血。
事已至此,也是没有办法再改变了。
季司墨的大掌撑到她的脑后,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拉,低头,轻吻在她的眉宇之间:“晨暖,你还是太单纯了,你不是欧阳俏丽的对手。”
他怜惜地道,语气不无担忧。
安晨暖微微挑眉,抬眸,看进他的幽眸之中去。
他知不知道,欧阳俏丽对他的心意?
欧阳俏丽酒后发疯的那番话,虽然不尽可信,但是,当她说着自己对季司墨一见钟情,爱而不得的那种心酸和不甘,是那么的真切。
不像是假的。
如果欧阳俏丽对季司墨的情是真的,那么她真的既可怜,又可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费尽心思,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地接近,如果她想要得到的是一般男人,或许那个男人会进入她的圈套,或是迷恋她的美色,爱上她。
可是,她爱的人偏偏是季司墨。
像季司墨这种男人,最讨厌别人算计他。
季司墨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搬离学校宿舍吧,我不放心你再住在那里。”
还好这次没被伤着,要是她被伤着了,他一定会发狂的。
安晨暖无奈一笑,说道:“等这件事过去,再说吧。”
欧阳俏丽从病房里醒过来。
一片眩晕过后,慢慢地看清眼前的地方。
鼻腔间,一股医院里才会有的气味,只是,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幽幽的清香。
男人的气息,霸道而又辩识度极强,一下子让欧阳俏丽认出来了。
是季司墨。
她眼眸睁大,转脸,惊喜地发现,季司墨正坐在她的床前。
可是,下一秒,她眼中的惊喜,就收敛了回去,目光变得黯然。
季司墨的脸色,冷若冰霜,目光如一张开封的刀刃,虽然眼神淡淡,却足以将她千刀万剐。
“季教授……”她轻声地唤。
想要坐起来,头很疼,手也疼。
“咝”地一声,她痛得倒抽冷气。
疼痛感让她晕倒前的记忆,慢慢地回笼。
如果不是她的幻觉,那么,她记得是安晨暖将一把椅子砸到了她的头上,她才晕倒过去?
眸底,滑过怨毒,瞬间明白,原来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安晨暖。
嘴角勾起,她向季司墨伸出手:“季教授,我想坐起来,你扶扶我吧,我额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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