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和我说,皇上你曾带她去看过柔姨的画像,那画像的下面,有瑾的提名,她问我,是不是知道柔姨的事情。”南宫瑾从善如流,不过若是顾卿尘早上不说的话,他也不会记得这茬来,那画像,可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听南宫瑾谈到了姬柔,慕容君玺脸上蓦然出现了一种连南宫瑾都无法描述的表情,像是一种掠夺,又像是一种缅怀,“不错,的确是朕带卿尘去看的那画像,那画像出自爱卿的手,这一点,朕也是刚发现不久啊。”
南宫瑾视线转换,那时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柔姨应他孩子心Xing,任由他画了一幅,倒是不知,成为了仅存的一幅画像,“那时瑾的题字与现在自是有很大不同,皇上没有认出来,也是正常的。”倒是那小丫头,只看了一次就知道了是他画的,着实不容易啊。
想到顾卿尘,南宫瑾脸上浮现了笑意,慕容君玺自然是抓住了这一点,旁敲侧击道:“这么说来,南宫爱卿和容亲王妃之间,还颇有渊源啊。”
南宫瑾眉间一挑,慕容君玺用意在哪里,他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地下王朝的人也蠢蠢欲动,他倒是想要知道,他会作何反应?“正如皇上所说,瑾与卿尘,便是早早的认识了。”
慕容君玺呼吸一顿,传闻只有圣子能够找到圣女,这么多年,南宫瑾深居简出,对外说是游历,可有时甚至连他都找不到他,难不成,他竟是早就找到圣女了?
将慕容君玺的表现尽收眼底,南宫瑾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回道:“卿尘尚在襁褓之中,柔姨曾经带她来看过瑾,那时卿尘眉眼虽没张开,可光是娃娃模样便可看出精致五官,当时瑾就在想,这样漂亮的小妹妹,长大后该会是如何?多年不见,那孩子竟成了容亲王妃,这可着实是瑾没有猜到的。”
这后续的解释并未说服慕容君玺,但也没把他的思想带偏,近日来的消息让他夜不能寐,偏偏南宫瑾在这时回来,还和顾卿尘在一起,这种种,都没办法让他不往那个方向去想,“是么?那南宫爱卿倒是和容亲王妃确实渊源颇深。不过,南宫爱卿最重要的事,可是已经做好了?”
南宫瑾挑眉,装作不知:“皇上说的可是哪件事?瑾日日烦忧,倒是不知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了。”
慕容君玺冷笑:“南宫爱卿和朕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无非就是想要逃避这个话题罢了,可是南宫爱卿可是忘了?你的双亲可还都需要依仗南宫爱卿呢。”
南宫瑾指甲微微扣疼了手心,全然不顾,所以,说了一大堆,还是在这里等他是吧?“皇上此言差矣,往昔都言只有圣子才能找到圣女,可他们却忘了传,圣女同样能够感应到圣子,只要圣女体中的元昊被唤醒,那么不需要瑾,圣女也一定会来到皇上的身边。”
慕容君玺猛地将手边的茶杯往南宫瑾掷去,南宫瑾不躲不闪,那杯子最终落在他的脚边,破碎时发出的声音响彻了厅堂,溅起的茶水沾染了他的衣摆,“不要告诉朕,南宫爱卿不知道最近地下王朝的动作。”
“既然皇上知道地下王朝的动作,那为何还不动用您帝王的力量,帮助瑾找到圣女呢?金陵动荡,无非就是只有瑾而没有圣女的存在,不是吗?可瑾的能力,早在为上一任帝王找到圣女时用尽了,这一世,唯有依靠皇上您,还能将圣女找出来。”南宫瑾不管不顾,直直站在那里,不管慕容君玺说什么话,依旧是那样的回答。
慕容君玺一向都知道他软硬不吃,当初为了巩固帝位,派人对他的双亲下手,让他不得不屈服与自己,可他依旧敢违抗自己的命令,若不是一年两次要来拿解药,想必他可以永远不踏上这块土地,可他还是不得不来,不是么?这一点,不是他慕容君玺赢了吗?“南宫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可以给你圣子的身份,自然可以剥夺。”
南宫瑾冷笑两分:“如果皇上您真的可以的话, 瑾不介意交出自己的身份。”
慕容君玺握紧了双拳:“你言你无法找到圣女,朕信!可若是等到圣女体内元昊复苏,要是那时地下王朝的人出手的话,圣女一死——”
在慕容君玺说到圣女死时,南宫瑾很想大声反驳,可他不能,也不可以那样做,所以他只能道:“如此,那我们就只能在地下王朝出手前找到圣女。”
“南宫爱卿可是知道,逐星堂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慕容君烨思考几分,问道。
“皇上都查不到的东西,瑾自然也是不会知道的。”
慕容君玺从上座而下,“是么?可朕倒好像听柔儿说过这个组织,听闻,这是个神秘的组织,有强大的情报来源,也涉及各方产业,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查不到的,据说,这逐星堂的堂主才是真正最为神秘的人,无人知晓这人是男是女,更没有人知道这人的身份,了解这个组织更多,朕就越好奇,难道南宫爱卿,就不好奇吗?”
南宫瑾淡笑:“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杀手兼情报团,在瑾的眼里,自然是无法和破梦门相比的。”
“哦,对了,是朕疏忽了,朕倒是忘了,南宫爱卿可是破梦门的继承人,当然看不起一区区的江湖组织了。”慕容君玺手靠在背后,走到了窗边,“南宫爱卿可是好久没有在宫里常住了吧?自从柔儿走了以后,这宫里就变得冷情了许多,好不容易和她有关系的人回来了,也让朕安心一些,这几日,南宫爱卿,你就住在宫里吧。”
南宫瑾并不奇怪慕容君玺的举动,当年的事情,他当然知晓一些,对慕容君玺的话虽反感,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还是不要和他唱反调的好,“那就叨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