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说罢,转身跪伏在地上说:“民女春桃,是叶景依从娘家带到七王府去的贴身侍婢,因得知大小姐一个秘密,而被她杀害,却侥幸逃脱一死,这才有机会站出来指证她。”
“你说说,她都干了什么?”玄德皇帝倒是没想到,最后这叶景依反而才是幕后的推手。
“她生性淫乱,每夜都要去城西破庙,同破庙里面的男人苟合,天亮之后又回到王府,继续想着法的害三小姐。”
春桃的话像在烧红的锅子里面,加入一盆冷水,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了。
那些官员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他们为官几十载,还从未见过这样精彩的事情,先是父子相告,接着兄妹相残,最后母女操戈,原本这些已经够精彩了,没想到最后还弄出了一个淫乱之罪。
皇家的媳妇跟女婿要是淫乱,呵呵!
真的是只能呵呵了!
听说叶景依与乞丐苟合,皇帝的眼神终于冷了下来。
而叶景依则是疯了一样扑上去,似乎想要掐死春桃,春桃吓得不停后退,官差见叶景依当着皇帝的面要行凶,一杀威棒打在叶景依背上,将其扑倒之后,几人一起用杀威棒将她摁在地上,不许她动弹。
叶景依无法动弹,可是还是声色俱厉的看着春桃破口大骂:“你这小贱人,你再胡说,本小姐撕烂你的嘴巴!”
春桃吓得缩成一团,看上去像个脆弱的小动物。
“在陛下面前竟敢如此嚣张,给我打!”刑部官员冷声说完,便有无数的杀威棒打在叶景依的身上。
叶景依凄惨的叫声在公堂回响,灵兮别开眼时,刚好看到叶江氏。
两人眼神对上,叶江氏心虚的别开,没敢继续看着灵兮。
灵兮心里一片薄凉,虽然叶景依罪有应得,但是叶江氏的做法,却让人心寒不已。
啊!
叶景依被打得受不住,只能哀求:“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灵兮拉着穆寒清的衣袖,想让他阻止,可是穆寒清看了皇帝一眼,对灵兮摇摇头,不让她插手。
在皇帝面前,他们都没办法开口求饶。
叶景依被打得奄奄一息,玄德皇帝才冷声说:“留她一口气,你继续说。”玄德皇帝指着春桃,眸色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春桃不忍的看了叶景依一眼,而后继续说:“那夜她要出去,奴婢拦着不让,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非要出去,奴婢害怕她出去做那事让叶家蒙羞,便打晕了她,谁知她醒来后,便用蛊虫将奴婢毒杀,到晚上后,她将奴婢丢在荷塘里面,奴婢命大,顺着湖水飘出去,被人救起,但是奴婢的身上,至今还有蛊毒。”
春桃咬着牙将自己的衣衫掀开,只见她的肚腹上,蜿蜒着红色的纹理,看上去十分诡异。
春桃放下衣衫后,便哭倒在青禾怀里。
“你说谎,明明就是叶灵兮给我下药,让那些乞丐玷污我,我让你绑着我不许我去,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叶景依用蛇一样幽冷的眼神看着叶灵兮。
穆寒清站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景依问:“你说灵兮给你下药?”
“不是她还能有谁,殿下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我怎么可能背着你跟别的男人苟合呢更何况那些人还是乞丐。”叶景依泪流满目的看着他。
穆寒清冷笑着说:“你是觉得本王瞎么?我在床榻上堵住你们,你竟说你爱我,说你是无辜的,叶景依你还真是无辜得可以,像你这样淫乱的女人,找乞丐,也就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不是,我没有!”叶景依厉声吼。
青禾深深的看了穆寒清一眼,便站出来走到前面,跪在皇帝面前说:“陛下,奴婢也可以作证。”
“你又有何证词?”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青禾,他若记得不错,青禾应当参与了杀害灵兮肚子里面的孩子。
“奴婢曾亲眼看见她去到城外破庙跟那些乞丐苟合,她应该是在练什么邪功?奴婢亲眼看见她用蛊虫杀了所有的乞丐,但是乞丐居无定所,有时候他们会在城西破庙,有时候却未必在,奴婢当时便找到了几个与她有染的乞丐,安排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是为了有天能指证她。”
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穆寒清说:“朕记得,她应当是已经死了的,为何还在?”
“给灵兮下药伤害我们的孩子,也是叶景依所为,青禾不过是被她利用而已,当时青禾将叶景依与乞丐厮混的证据交给儿臣,儿臣便放过了她。”穆寒清坦然承认。
玄德皇帝又问:“那为何当初不杀了她?”
“她害灵兮又勾搭四哥,儿臣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儿臣绝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大胆,竟毒杀父皇。”穆寒清避重就轻,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玄德皇帝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将胸口的郁结之气全都吐出来后,看着叶景依说:“你这毒妇,怂恿朕的皇子杀朕,还迫害朕的孙子,不守妇道,给皇家丢脸,真是该死。”
哈哈哈!
叶景依疯狂的笑着,她机关算尽,以为自己能赢,可谁知道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穆寒清枉我一世深情,错负给你,没想到你将我毁得如此彻底!如此彻底!”叶景依看着穆寒清,眼里的泪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她说:“我若不毁了你,你就会毁了灵兮。”
哈哈哈哈哈哈!
叶景依说完,疯了一样的朝灵兮撞去。
她笃定自己要是伤害叶灵兮,穆寒清便会错手杀她,她情愿死在穆寒清手里。
可谁知道,穆寒清却抓着她的肩,将她拦下并推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给你戴绿帽子,让你当王八,你也不在意么?”叶景依试图激怒穆寒清。
可穆寒清却淡淡的看着皇帝说:“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儿臣便带着灵兮告退了。”
“等等!”玄德皇帝叫住他们,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灵兮一眼,而后对穆寒清说:“这女人,你打算要怎么处置?”
穆寒清感觉到玄德皇帝看向灵兮时,灵兮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
“父皇觉得怎么处置好,便怎么处置吧?”穆寒清毫不在意的说。
叶景依绝望的看着穆寒清,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输了。
玄德皇帝看向朝臣问:“你们觉得如何处置?”
有人站出来说:“既是淫乱女子,便将人送到军营去,还能慰劳辛苦的军人。”
“如此也好,让太医来查看,她身上可还有蛊虫,若是确认安全,便送到军妓营中,让她伺候我寒食数百万将士。”皇帝冷冷的说。
宇馨站出来,拱手道:“陛下,奴婢不才,但刚好懂的查看一个人身上是否携带蛊虫。”
“那就你了!”皇帝说。
宇馨闭着眼,在手中凝结出一道淡淡的银光,将叶景依体内藏着的那些蛊虫全数杀死之后,拍了拍手说:“可以了!”
叶景依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她跪在穆寒清面前说:“殿下,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我们回家!”穆寒清拉着灵兮的手绕过叶景依,大步走了出去。
玄德皇帝处置了叶景依后,便对朝臣说:“关于叶家,由文丞相调查取证,听候发落。”
回程的路上,穆寒清一直攥着灵兮的手,灵兮也不舍得与他松开,她看着穆寒清说:“殿下,我们走路回去,好不好?”
灵兮的柔顺,让穆寒清的眸色更暗了几分。
不过,他还是按照灵兮的要求,与她漫步在月色之中,两人并肩朝七王府走出。
两人回到七王府后,灵兮要回得月阁,穆寒清却说:“那里已经被叶景依住过了,同我住主屋去。”
“好!”灵兮过分的柔顺,更加让穆寒清疑惑。
不过他不动声色,只静静地看着灵兮。
两人进屋之后,穆寒清便让人去准备热水,让灵兮沐浴。
而他则如平常一样,坐在案前看书。
灵兮心里凄苦,却不敢表现出来,她见穆寒清桌案上有酒,便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你怎么了?”穆寒清走过来抢了灵兮手里的酒杯。
灵兮摇头说:“没事,我只是……每天都需要喝酒方能入睡而已!”
“我陪你!”穆寒清将酒壶拿走,替灵兮斟酒。
酒过三巡后,下人已将热水备好,对穆寒清说:“王爷,热水备好了。”
“下去吧!”穆寒清说吧,也跟着那人一起要离开。
灵兮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从后面一把抱住穆寒清说;“你要去哪里?”
穆寒清咽了一口口水说:“我回避一下。”
“哦,好!”灵兮嘴上这样说,可手却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穆寒清被灵兮的举动逗乐了,他将翻转过来,抓着灵兮的手臂问:“你要做什么?”
“我醉了!”灵兮娇嗔。
穆寒清笑的胸膛微微震动,“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喝醉的人说她醉了!”
唔!
灵兮将脸埋在穆寒清的胸口,没脸见人了!
穆寒清见她娇羞,心头欢喜,便逗她说:“你要是不放手,那我就同你一起洗浴!”
“好啊!”灵兮低着头,声音低得不能在低。
可还是被穆寒清听到了,他将灵兮扶正,严肃的问:“你说什么?”
灵兮咬着牙,羞得浑身颤抖,却坚定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可奈何太过紧张,竟怎么也解不下来。
灵兮急的额头鼻尖全是汗,小手越发慌乱起来。
穆寒清打横将灵兮抱起来,柔声说:“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帮忙。”
说罢,他抱着灵兮将人丢到浴桶里面,自己也跟着跨进去。
他进来后,桶里的水溢出去大半,水波荡漾在灵兮的胸口,灵兮忽然就慌了,就害怕了,她缩在桶边,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
穆寒清一靠过来,欢歌就立马开溜,可是穆寒清先一步了解了灵兮的意图,他箍着灵兮的细腰,柔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虽然,他想欺负得已经快到极限了。
听到穆寒清的话,灵兮忽然颤抖着回到他怀里,柔声说:“你,你欺负我吧?”
噗!
穆寒清被灵兮逗笑了,他说:“你别用上刑场的架势跟我说这种话好不好?”
灵兮知道,她要是再不勇敢一回,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
她带着决绝的心情,却不敢让穆寒清知道。
“殿下,我是自愿的!”灵兮勾着穆寒清的脖子,主动仰起头来,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穆寒清。
是个男人都受不得这样的诱惑,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肖想了很久的女人呢?
穆寒清不敢置信的握着灵兮的手臂问:“你说的是真的?”
灵兮低着头不说话,穆寒清伸手将灵兮抱在怀里,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头也慢慢的靠过去。
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感受到穆寒清身体的热度,灵兮羞得紧紧的攀附着他,身子也软下来。
两人这般亲密已经有无数次,可是这一次,灵兮知道她不会逃避,而穆寒清再也不会轻易放手。
他的唇炙热,灵兮的唇冰凉。
穆寒清看着灵兮两排扇子一样的睫毛,因为害怕而颤抖着,扑闪扑闪的如同蝴蝶的薄翼,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他紧了紧手,让灵兮贴紧自己,一点点的用他的热情,融化灵兮的冰冷。
灵兮紧紧的揪着穆寒清的后背,像在大海上漂泊的轻舟,穆寒清是她唯一的依靠。
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空气都透着香甜的气息。
穆寒清伸手去解灵兮衣衫的时候,灵兮本能的颤了一下,但是瞬间又软化下来,她看着穆寒清上下滚动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的摸了摸。
吼!
穆寒清低吼一声,那种属于男人的难耐的低吼,让灵兮心头一颤,她巧笑倩兮的靠过去,把自己交给命运……
命运,就这样跌宕起伏的承载着两个人,一直……
燥热的夏夜,终于被温情抚慰。
翌日清晨。
灵兮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她想翻身,但是浑身像被人拆骨重塑了一样。
嘶!
灵兮疼的溢出一声呻吟,却惊动了一旁熟睡的穆寒清,他从背后伸手搂住灵兮,用未睡醒的带着鼻音的慵懒语气问:“怎么了?”
灵兮身子一颤,连回头看一眼穆寒清的勇气都没有,就直接弓着身体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去。
嘶!
这下轮到穆寒清难耐的低吼,他一把将灵兮从被子里面薅出来,咬了她耳朵一记,柔声说:“要是不想重温旧梦,就不要来撩拨我!”
“我没有!”灵兮脸红透了。
穆寒清邪肆的说:“我说有就有!”
灵兮被他没羞没臊的表现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拉被子,然后打滚将自己卷成一个肉卷。
穆寒清被她的模样逗乐了,伸手去抢被子,可小东西把被子卷得死紧,他拉了一下,竟没有拉开。
这时,门外传来千城战战兢兢的声音:“主,主上宫里传消息来了!”
“等着!”穆寒清披衣下榻,推门来走了出去。
见他出门,灵兮忍住身体的酸痛,起来梳妆,穆寒清再进来时,灵兮已经穿好衣衫。
“你倒是快!”穆寒清原本还想回来同灵兮温存一会儿,谁知他就出去这么会儿功夫,灵兮便已经穿戴整齐。
灵兮俏脸一红,低声说:“殿下,我想吃云外楼的包子,您去给我买好么?”
“……好!”穆寒清迟疑着,最后还是答应了灵兮的要求。
灵兮微笑着目送他离开,看着穆寒清的背影要跨过大门,灵兮忽然奔过去,扑到穆寒清背后,伸手环抱住他。
“怎么了?”穆寒清拍了拍灵兮的手,准备要转过身来。
“殿下,让我靠一下,就一下好了!”灵兮不让他回头,她不想让穆寒清看出自己眷念与不舍的热泪。
可是,穆寒清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灵兮声音里面的哽咽呢?
“那我让宇馨去买包子!”穆寒清说完就要回头。
灵兮却笑着说:“人家都说新婚时最能看到一个丈夫是不是体贴人,虽然我们不算新婚,可好歹……好歹昨晚我们才算真正的夫妻,殿下就依我这一回好不好?”
“好啊?就依你!”穆寒清说完,灵兮便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灵兮害怕被他看到自己哭泣,连忙转身朝内室走去,穆寒清蹙眉沉沉的看着灵兮,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只见他大手一挥,房间门口就出现了一道旁人看不见的结界。
穆寒清拍了拍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穆寒清离开后,灵兮便趴在桌案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她估摸着穆寒清走远了之后,便连忙抹干眼泪准备出门。
咚!
灵兮被无形的结界撞得生疼,她捂着额头伸手去触碰,却能感觉到一阵阻碍。
“穆寒清……”灵兮曾在通幽见过他用这样的结界困住那些尸军,只是没想到,他竟会用这样的方法对付自己。
可是出不去灵兮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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