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这样我暂时从传达室里住了下来,那个青年本名蔡亮,人挺和善的,时不时会过来陪老头待会杀两盘象棋,一来二去我跟他也熟络起来,有时候会听跟我讲点关于跟人对殴时候的小技巧,不过对于他以前的事情,我怎么问他都缄口不言。
别看老头子虽然不着调,但是看病确实有一套,尤其是治疗外伤方面绝逼是个高手,从他屋里住了十来天,经常能看到一些老头老太太找他看病问药。
公园的小花池里养了不少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便宜师傅每天都会弄些草药捣蒜,敷在我的伤口上,最近几天我已经能感觉到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开始发痒了。
今天早上,在狗爷的搀扶下,我勉强走了十多米,之后就累的不行瘫坐在地上,左脚感觉还勉勉强强,右脚走的久了,就疼的不行,很久之后狗爷才告诉我,其实我当时右脚的脚筋确实差点断掉,他怕吓着我,所以一直没告诉我,不过也正好说明了这老货的医术。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传达室的黑白电视总共就能收到俩台,我每天最大的乐子的就是看狗爷和老头因为下象棋,吵得脸红脖子粗,尽管如此,他仍旧乐此不疲的寻找对手,被我鄙视了,他还振振有词的告诉我,生活就是坚持!
这样安逸的生活,让我多出来很多时间思考人生,去考虑自己之前的不足和疏忽,我相信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无声无息的干掉老狼而且还不引起上帝的注意,可惜生活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结果。
在公园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我终于可以不费劲的走到门口的小卖部,拿公用电话拨通了王兴的号码,听到我的声音,王兴那头喜极而泣,一个劲的问我在哪,我把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叮嘱他按照我的计划做,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在哪的时候,你就说我在老家养伤。
王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过阵子吧,等我身体里那只野兽彻底复苏。
挂掉电话后,我又分别给文锦和虾哥打了个电话,让虾哥帮我转到市职中,虾哥没多问,欣然同意了。
给文锦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伦哥,文锦很淡薄的告诉我,他有自己的安排,还说按照和我的约定,可以帮着林昆减刑一年半。
我心情复杂的沉寂了几秒钟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自从我走上这条路,伦哥是对我帮助最大的一个,不夸张的说,没有他,我不知道让人废掉多少次了,之前我承诺过,要送给他一座东城区,不管他现在在哪,我都一定都要完成自己的承诺。
给该给人全都通过电话后,我手心里只剩下五毛钱的钢镚,犹豫了几秒钟后,我拨通了苏菲的电话,其实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单纯想听听她的声音,苏菲没有换号码,很快那边的就接听了,苏菲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我没有吱声,只是紧紧的攥着听筒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看我这头不说话,苏菲又“喂、喂”了两声,紧跟着声音清冷的说,你是赵成虎吧?
对我的称呼从三三直接变成了赵成虎,我心底一疼,没有忍住,不由脱口而出说,你还好吗?
苏菲的声音立马变得冷冽起来,哼笑一声说,我很好!你应该在市里吧?我正好也在,想要跟你见个面,放心吧,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就是想把东西还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把公园的位置告诉了她。
十多分钟后,苏菲坐了辆出租车来到公园,一身紧致的牛仔装,长发披肩,耳朵上戴着一个大耳圈,看起来比过去更漂亮了,见到我后,她脸上的表情出现一抹激动,不过很快就收敛下去,板着脸走到我面前说,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瘦了那么多?
我无所谓的笑着说,只是被一只被我稍微大点的狗咬了。
苏菲“哦”了一声,递给我一块玉珠子串成的佛牌挂坠说,这是我提前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了,但我还是想要送给你,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我接过来挤出个微笑说,谢谢!
苏菲也笑了,朝我伸出双臂说,抱一下吧,不管过去的种种,毕竟咱们爱过一场,所谓的成长不一定得到什么,但是一定会失去什么,感谢我的青春里曾经有过你。
我点点头说:“是我的幸运,你的不幸。”,跟她拥抱在一起,当闻到她发梢上的香味时候,我很没出息的落泪了,苏菲也伏在我肩头呜咽了起来,几分钟后,她推开我跑上一辆出租车里,我静静的望着眼眶通红的她。
出租车慢慢行驶起来,苏菲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放下车窗,朝我喊,我刚刚抱你的时候放了两千块钱在你的裤子口袋,你总觉得我不温柔,我最后温柔的喊你一声老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