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荡魔王杨骐怒了,他咬牙欲发作,又知发火更会被人取笑。这小贼,想通此节,不怒反笑。
他转身负手而立,昂首朗笑道:
“哈哈哈,今日风和日暖,倒令我想起一首诗来,禁箍儿……”
吟到这,小贼顿了一下。
旁人正在纳闷,如此尴尬的场景下,这小贼怎还有心情吟诗?只见一道残影闪过,水猴子已经到了杨骐面前,汗涔涔,泪汪汪,握着杨骐臂膀说道:
“主人啊,想死大黑了。几日不见,你变得帅气的让我差点没认出来……”
众人有些失望,又不得不暗暗赞叹这小贼着实有些古怪,能将水猴子无支祁治的服服帖帖。
“哈哈哈……”
那只发情的猫满脸笑意,拱手说道:
“方才在云端,猴老哥说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荡魔王,我还有些不信。如今看猴老哥这般举动,想必那些传言是真的了,佩服啊佩服。”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回你知道搭理我了?杨骐心里暗想,索性再把你凉凉,挫挫你的锐气。打定主意,杨骐板着脸,叹了口气,对水猴子说道:
“哎,几日不见,大黑你倒是越来月没出息!怎么跟一些野猫混在一起?我很失望啊!”
“呃……”
大黑一时语噎,接不上话了。其余人反倒是又笑了,那白衣青年不以为忤,也是笑了几声,拱了拱身,说道:
“哈哈哈,杨兄弟,是哥哥失礼了,恕罪,恕罪!”
杨骐倒也懂得分寸,他这才回身抱拳一晃,浅笑道:
“哪里哪里,猫兄多心了。”
“猫兄?……”
那青年眉头微皱,表情有些尴尬,苦笑一下,说道:
“杨兄弟真会开玩笑,某家柏廉,久居乡野,生疏礼仪,让杨兄弟见笑了。”
白脸?眼前这青年比杨骐略高一头,肤色白净,模样俊朗。杨骐有些小嫉妒,暗骂道,这就对了,不是小白脸,怎会将八娘涂山菊迷得神魂颠倒?哼哼,如今有我在此,非把你这小白脸弄成小灰脸小黑脸小花脸!
一旁少主涂山风、七郎涂山竹也过来拱了拱手,为杨骐引见笑道:
“小妹夫啊,这位柏廉兄弟还真不是什么野猫,而是那镇守西方的白虎真灵之后。当年我家八妹成人之礼时,他曾随长辈来祝贺,自此我青丘山外就多了一只发情的野猫啊,哈哈哈……”
这个柏廉是白虎之后?杨骐有些发蒙,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只听涂山家上下老小一口一个猫啊猫的,哪知道最后却是一只虎啊。平白得罪了人,谁愿意啊?何况,柏廉还是一只虎!
柏廉脸红了,诺诺连声,二位兄长见笑了。
众人或摇头莞尔,或开怀大笑,只剩下杨骐哭笑不得,暗自懊悔,哎,你说我干嘛逞强多管闲事,当着老虎的面骂猫,不是自讨没趣吗?得,我还是解释解释吧。
怎么解释呢?杨骐抬头看到一旁笑吟吟的蛊真人,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讨好道:
“真人啊,你行行好,帮我解释一二吧。”
那真人昂首闭目,长舒一口气,道:
“哎,我一个外人,管不了你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