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恶心好不好,又不是小孩子。
发觉到她骨子里的叛逆,萧翰不以为意,却是敛了笑容:“大抵越是凶猛的野禽,驯化起来越有脾气,放心,我会等着你彻彻底底服软的那一天。”
野禽?!
华轻雪在心底鄙夷他一眼,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萧翰说完这句话,或许是终于觉得一个人自言自语很没有意思,转身准备离开。
华轻雪心里却是陡然紧张起来,对方既没有捆绑自己,似乎也没有继续监视的打算,难道这么明显的机会看不到?
“对了。”萧翰走至门口,又想起什么:“你可以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掉。”
……竟然被他猜到自己的打算。
萧翰如此堂而皇之的让华轻雪试试逃跑,让华轻雪犹豫起来。
难道对方真的吃定自己,料定自己跑不掉才会如此有自信?
下一刻,房门被关上,萧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是去往另外一个房间。
几乎连落锁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华轻雪果断跳下床,来到门口查看,真的没有锁!
可萧翰临走的那句话到底是烟雾弹还是反激将法,让她有些犹疑起来。
试试总是有机会的,不试便什么都没有。
不期然,傅廷烨说过的一句话冒了出来。宛如黑夜之中的灯塔,照亮迷茫的人前行的方向。
华轻雪深呼吸一口气,试试就试试,说不定后悔的是他不是自己。
赶紧回到床边,穿好鞋袜,环顾一圈整个房间,居然连个水果刀都没有,罢了罢了,就这样逃吧。她一面想着,一面猫着身子从房间里面出来。
外面是一条甬道,相隔很远的距离里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照着。
如此黑暗,似乎正好,她本身就娇小瘦弱,很容易便躲在阴暗处猫着身子前行。
不多时华轻雪便来到了甲板上,却是一瞬间愣了,宽阔的河面,倒映着天空之中的明月,让人的视线十分开阔。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华轻雪发现船行在大约宽一百米的河面中间,河水的流动也很急,饶是会游泳的人也不一定能够跳下去游到对面,更何况是她这只旱鸭子。
看来萧翰说的没错,自己果然有些跑不掉呢。
华轻雪有一点点受挫,不过倒是很快镇定下来,得想想办法才好。
沿着甲板转悠了一圈,发现这条客船并没有携带小船之类的配件,只有甲板上的一处放着许多的葫芦。
古人用葫芦当做救生圈使用,用绳索捆绑起来套在身上,或者垫在木筏的底面,便是一套简易的渡水装备了。
华轻雪来不及多想,赶紧将那一串串的葫芦往自己的身上套,一圈、两圈、三圈……直到她身上已经密密麻麻缠绕着葫芦的时候,骤然间……周围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嗤笑。
带着嘲讽和鄙夷的嗤笑。
她听得很分明,却也吓了一跳,周围夜黑如墨,突兀的夜晚,一个人在你的身后冷笑,这是什么鬼。
华轻雪全身的汗毛一瞬间就直立起来,警惕的朝声音发源地看过去,便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船舱的顶部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她。
他……他到底是在这里有多久?
难不成从自己往身上套葫芦的时候就存在了……多尴尬。
“祁连琤?”华轻雪瞧着那身形,迟疑的相问。
对方一瞬间跳下来,身手矫健……倒是果然是他。
“怎么,你打算这样逃?”祁连琤来到她的面前:“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该死!
华轻雪真是恨得咬牙:“我就不可以是出来看看……风景?”
噗!
祁连琤有些想笑的冲动,大大咧咧的在华轻雪身旁的甲板上坐了下来:“好吧,你继续?”
华轻雪只觉得牙龈很疼。
尴尬的将身上的葫芦拿下来,真是泄气,终于明白萧翰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原来他让祁连琤在守夜,也就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祁连琤的监视之中,因此才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无。
华轻雪好不容易才扔下一身的葫芦,气冲冲的往回走,
不想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周围本是和谐的水声里掺杂了一点点杂声,饶是华轻雪这样的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异样,几乎是下意识的往船沿靠了过去,可身子还没有探出去,便被一个力量带了回来。
“危险!赶紧进房间里面去!”祁连琤抵在她耳旁沉声命令。
华轻雪只觉得自己被他甩了老远,一个踉跄倒在地板上,下一刻,刚刚她探身出去地方前后左右,齐刷刷突然冒出了好几个人头。
那些人系着头巾,蒙着面纱,全身上下几乎是纯一色的黑,身手迅猛,仿佛轻轻在船沿上借力之后便纷纷翻身进来。
一群人围着祁连琤齐齐拥了上去。
月光下,手里的白刀子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