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慌,推开那名少女,正要凝视右手食中两指,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大喝:“不可以!”身子被人用力一拉,衣角“撕拉”一下裂开,踉跄倒地。
我见齐云山赶了过来,心头大喜。
齐云山瞪了我一眼,见那些少女的脑袋“咯吱咯吱”,在脖颈上极不和谐地扭动,用那把铁尺,凭空画了道符咒,拉着我往后就跑。
和许多狗血电视剧桥段一样,前面没路了。拦在我俩跟前的,是一面浮云缭绕的断崖。
“跳!”
齐云山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下跳。
“哎?等等等等!”
我都没来得及拒绝,被他拽着,直往浓云中坠落,心也跟着一道沉了下去。
我浑身一哆嗦,醒了过来,感觉头顶湿漉漉的,用手一抹,一股子血腥味,知道是公鸡血,见谢绝和那名浓眉男弟子站在床边,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看着我。
谢绝手里还拿着装鸡血的面盆,对我道:“可算出来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齐云山。谢绝皱眉不解。那名浓眉男弟子脸色变了变,道:“齐老先生?他没来过啊。怎么,你在梦里见到他了?这可奇怪了。”
我也有些纳闷:齐云山既然不在这儿,怎么会出现在梦里?
谢绝问我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我把梦里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俩。
三人边思考边走出宿舍,见已是晌午时分,蚊丁和敏慧刚好从外头回来,喊我们去村支书家吃饭。
到了村支书家,赫然就见齐云山翘着二郎腿,正在和村支书商量着什么。
敏慧和浓眉男弟子见到他,瞪大眼睛,不自然地喊道:“齐……齐师叔?”
齐云山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目光便落到我和谢绝身上。
我正要上前道谢,齐云山忽然从椅子上腾起,变掌为爪,往我心窝下的期门穴掏来。
我不知道这老头儿搞啥名堂,侧身避开,正要发问,身后谢绝欺身上来,拉开我,手掌平切,往齐云山脖子上砍去。
齐云山笑了笑,向后退了半步,松开手,下身稍稍慢了半拍,故意卖了个破绽。
谢绝果然眼尖,同时收手,脚尖一提,往齐云山胯下踢去。
他这一脚又快又狠,要是踢中,齐云山这下半身可要糟罪了。
我慌忙喝道:“住脚!”
谢绝一愣,硬生生收住脚,脸上仍旧气呼呼的。
齐云山看向我道:“他这病,还是有机会治好的。这些招式,他都没忘。”
谢绝皱了皱眉,道:“你是……”
我急忙道:“他是你——”
话没说完,就被齐云山摇头制止。
敏慧道:“齐师叔,您怎么会来这儿?”
齐云山笑眯眯地道:“你们招惹的那女人,连门主都应付不了。你们几个娃娃,胆子实在不小。这村子的后山,露了几口铁棺出来。”
“铁棺?”我们都惊呆了。
齐云山道:“那女人,应该是这几口铁棺中正主儿的娘。铁棺一共九副,都是空的,里头的东西,只怕都已经跑出来了。”
“该不会……”我想起梦境里那些可怕的女干尸,欲言又止。
齐云山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摇头道:“不是她们。哦,也不是你们的错。这铁棺里的正主儿,很早之前就逃走了。只怕现在想重新封印,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棺材里头的,都是些小角色。”
“那怎么办?”村支书急得满头大汗,看我们的眼神也没先前那么友好。
其实可以理解,换做是我,他人来村里没两天,倒霉的事儿就一件接着一件,我也不会高兴。
齐云山摇头道:“他们不是冲着村民来的,您不用担心。吃完饭,找几个人,风风光光办一场丧礼,重新将这些铁棺入土,也就没事了。”
他转向我和谢绝,又道:“你俩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俩说。”
我见他背负着双手,手中攥着一团大红的碎纱布,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奴儿身上穿的罗裙,心里一颤,闷头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