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了。
陈飞让她们先稍安勿躁,拿好贵重物品去酒店住一晚,然后现场留给他们取证。
第二天。
这事已经传遍整条街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觉得这火很奇怪,主要是从后院烧起的,一般后院都会打井,用来洗衣服洗东西什么的,通常比厨房安全很多,所以感觉这火就是不正常。
陈飞给吴知枝打电话,说是在现场发现一只耳钉,让她回去看看。
吴知枝安顿好妈妈跟外婆,叫她们不要随便出酒店的房间,等下中午她会带饭回来,安安被常叔送去上学了。
她从简陋的酒店出来,回了吴记,邻居看见她,都热情地过来问她那火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们家是怎么着的火?”
“现在还不知道呢,在查,但觉得应该是人为纵火。”
“是吧?我们大家也是这么想的,后院都没放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着火呢,你说是吧?”
吴知枝点点头,“是啊。”
她走进屋里,陈飞跟两个警察正在后院,见到她来了,把一只装在透明袋子里的耳钉拿给吴知枝看,吴知枝瞅了一眼,是一支黄金耳钉,但她没什么印象,一般跟人说话,也不会盯着人家的耳钉看,但能确实,是个女人纵的火。
吴知枝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她觉得,这个纵火的人很可能就是张素霞,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只能等警察先取证。
陈飞把两个警察叫到外面,对附近的几家人都录了口供。
吴知枝说:“陈叔,这事就交给你了。”
陈飞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
听见这话,吴知枝紧锁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谢谢你,陈叔。”
*
中午,吴知枝带着常叔,去把吴丽琴和吴外婆接回来,但是后院弄成这样,还差点烧到了吴知枝的储物房,也幸好火势没大就被扑灭了,要是烧到了储物房,里面可全是酒,万一烧到了那里,不说几年来酿造的心血毁了,连整个家都没了,可能还要牵累邻居们。
吴丽琴哭着说:“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置我们于死地。”
吴知枝一句话都没有说,其实她知道是谁,但是要沉得住气,必须要有证明之后,在将此人绳之於法。
常叔不会说话,看吴丽琴哭得伤心,就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吴知枝道:“妈,你别伤心,陈叔已经在调查了,我们全家人平安就好了,房子倒是不要紧。”
连吴外婆都拍了拍吴丽琴的手。
吴知枝走进家里,后院一片灰扑扑,什么都烧没了,通往后院的过道顶上的墙壁也被烧得黑乎乎一片,看来,得装修一番了。
她走回里屋跟门店看了看,一个想法,在心里油然而生。
既然要装修,索性就将米粉店一起拆卸了吧,改成休闲饮品店。
她出去一趟,查了下自己账户上的余额,上次还了贺希言五万元,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兼职,账上还剩一万二,一万二用来装修,怎么都是不够的,她想了想,还是插进了陆焉识给她的卡,里面的余额整整三十万。
这么多钱。
她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取了五万出来,迟早是要开披萨店的,索性就趁着这次一起改装吧。
*
吴家庄那边听到吴记烧了的消息,秦秀云那叫一个解气啊,一边嗑瓜子一边乐,“叫这家人这么狼心狗肺,现在好了吧?遭到老天的报应了。”
“哎!妈,你说这话不对。”这个月轮到吴大哥照顾秦秀云,所以他每天过来给她做饭,把一个素菜摆在桌上,说:“人家房子烧了,不得花钱去装修?要是装修,不得来跟你们借钱?”
“呸!我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借钱给她们?想都不要想!”
吴大哥没说什么,对别人家被烧了的事他不关心,只要不来跟他们借钱就好。
秦秀云自己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连饭都不吃就跑了,脚步轻快,“对对对……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把吴桐的抚养权要过来,我去跟老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