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了一些我顿时头皮一麻,猛地把枪口对准了门缝出声喝道:“出来!”
在门缝里离地面大约半米多高的地方,我清楚的看到了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是有个人蹲在门后面偷窥?那种感觉很不好,虽然我看不清楚那双眼睛,但总觉得他的眼神很阴冷,让我觉得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似的。
我把枪口对准了那双眼睛,一连喊了几声对方都没反应,像是听不到我说的话,又似乎是怀疑我没看到他只是在诈他,就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手心里渗出了汗,努力保持冷静端着手枪缓缓靠近,只要那扇门一有异动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终于,当我完全走到了那扇门面前,那双眼睛还是像刚刚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心里一沉,一把推开了那扇门,同时取出战术手电瞬间照向屋里。
屋子不大,似乎是当初给仓库管理员休息用的一间宿舍,只有几平米大小。
而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地上,躬着身子,双手放在胸前合十,却伸长了脖子抬着头似乎在盯着什么看,又像是伸着脖子等待斩首。
我心头一跳,这不正是十年前那些死者以及依依死后尸体的动作吗!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头颅没有被割掉而已!
我用脚尖碰了碰跪在地上的人,却发现他身体很硬,伸手一摸,居然是个栩栩如生的蜡像!
我轻轻一碰,这个蜡像就微微晃了两下,然后整个脑袋就掉在地上咔擦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我看了一眼蜡像颈部整齐的切口,显然是早就被人切了下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上去的,一碰就掉。
没了头颅的蜡像身体就完全与那些死者的姿势一模一样了,我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安,慌忙移开视线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我发现这间屋子是有窗户的,不过窗户被人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所以屋里才一片漆黑。
我一把拽掉黑布,屋里顿时亮了起来,我收起战术手电再次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的窗户早就没了玻璃,窗台上有一些水渍,看来凶手带着依依的尸体来过这间屋子,然后又从窗户离开了!
这间屋子摆设很简单,靠墙处白了一张早已腐朽的木床,窗户边上放着一张桌子。屋里满是灰尘,但地上却又许多痕迹,像是有人在地上挣扎过,还有一一滩半凝固的血液。
我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忽然我浑身一震,一下子明白了这儿是哪里。
这正是十年前我爸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当时他的头颅就被放在那张桌子上的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子里!这正是那份档案里记载的最后发现我爸尸体的国红粮仓!
我心头有些沉重,深深吸了口气,却忽然余光一瞥看到那种朽烂的木床地下露着一只手!
我顿时一个激灵,有人藏在床底下!
我端着手枪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却看到了更加渗人的一幕,床下没人,只有一双还在流血的手掌。
这明显是一双男人的手掌,被人用利器活生生切了下来,断口非常整齐,就像是那些死者的颈部一样。
不过这双手掌被切下来的时候它的主人应该还活着,不然不会有这么多血流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这双手掌装进保鲜袋,心头有些沉重,张博士多半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队长打过来的。
“张博士找到了,双手被人切掉了,已经陷入昏迷,现在正在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