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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襄阳过来这一路上,谢临云因为无聊,曾经不动内力,单纯以招破招,与他切磋过几次,切磋完也不多说什么,只让他自己琢磨到底是怎么输的,输在哪里。
几次下来,黄药师对于招式的理解又上一层楼。
他性格想法皆不同常人,武功又全是自己领悟创造的,所以常能想出一些吊诡刻奇的招数。
其中有一些,便是谢临云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实在心思巧妙。
谢临云从第一次穿越的世界来到这个江湖,对武学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理解得比任何人都到位。
换句话说,她和独孤求败一样,对武学的极限充满好奇。
于是她就主动表示,这段日子他若是想出了什么新的招式,可以找她试一试效果,她愿意作陪。
黄药师也没跟她客气,一路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竟也越撑越久。
昨夜歇息前,他跟谢临云提起,把自创的落英剑法改成了一套掌法,想找她看一看。
可惜那会儿谢临云困得厉害,就跟他说等明天。现在舟车劳顿结束,她也在丐帮安排的院子歇够一整晚,养足了精神,自觉可以开始。
黄药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两人在院中相对而立,谢临云还是用枪,但黄药师放下了剑。
下一瞬,他毫不犹豫地攻了上去,身法似秋日落叶,飘忽不定,令人极难判断走势。
谢临云跟他对练了这么久,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干脆就不去判断,以不变应万变。
待他掌风将至那一刹,小红枪才横扫而出,卸去了他一半掌力。
而就在她打算变招的时候,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谢湖主。”是之前负责招待她的那位丐帮长老的声音。
谢临云看黄药师没有停手的意思,便也继续出招,同时朗声回道:“何事?”
门外的丐帮长老恭声道:“大理国的太子殿下到了,听说谢湖主来了洛阳,想见湖主一面。”
谢临云:“大理太子?”
仍在继续出招的黄药师一笑,道:“第七个。”
谢临云:“……”我是不是该夸你数学真好?
总而言之,在独孤求败看来,他和这只雕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无名:“……”这么一想,你这个天下第一剑好像也有点惨哦?
他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
他问独孤求败:“你与湖主的决斗之约已经结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独孤求败沉吟片刻,道:“自然是潜心练剑。”
无名:“回山里吗?”
他却摇摇头,说不回了。
“那你是要在这住下吗?”无名又问。
“倘若谢姑娘愿意收留,那自然是住下最好。”独孤求败道。
无名也没觉得奇怪,虽然他和独孤求败追求不一样,但作为一个曾经的高手,他多少可以理解这种终于有了一个自己想打败的人是什么感受。
然而理解归理解,想到独孤求败一住下,那位趾高气扬的雕大爷也要跟着一起留下,无名就已经提前开始为自己的生活担忧了。
他只能求独孤求败:“若湖主答应了让你住下,你能不能管一管你的雕,让它少来这片湖搞破坏?”
独孤求败:“?”
无名十分悲愤:“它昨夜吃了我七八条鱼,今早趁我还没起,又吃了五六条。”
独孤求败:“……”
无名说着说着,更气了:“吃就算了,它还特地把鱼头整整齐齐地留在岸边,告诉我它吃了多少!它这是在炫耀吧?对,就是炫耀。”
“它是有些顽皮。”独孤求败扶了扶额,“我一会儿去找谢姑娘时,尽量嘱咐几句。”
但这雕会不会听他的,他就真的无法保证了,毕竟他和谢临云决斗结束,从湖上回来后,它就屁颠屁颠地跟谢临云跑了。
无名也知道他的顾虑,听他应下,又顺势建议道:“倘若你跟它说不顶用,那试试让湖主说,我看它真的很喜欢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