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关门,将听到的事说了出来,她不相信小叔子是这样的人,紊缕也不是这样放浪形骸之人。
紊缕脸色苍白,眼神无主望着楚道年,她心知这件事落的实锤,这就是伴随楚家一生污点。
楚尘心知这是谁在背后捣鬼,“大嫂,这件事道年会处理好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众学子闯进楚家,砸毁店中所有花灯,气势汹汹,要将楚道年绑了,送到圣人面前忏悔赎罪。
“道年兄,这妖女要不得,你看看你都被她迷恋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书生不当,偏要当最下等的商贾,辱没圣贤。”
“楚道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披着好样貌,却行苟合之事,此二人应当沉塘,不能让这二人败坏了我们钱塘名声。”
楚尘看着这些一脸正气之人,面上嗤笑,某人还是想把他置于死地。“说的好,就是有一些人不知提高自身才能,眼红他人,想出这等办法。想要楚某人身败名裂,从此在这个世间消失,何须找这些借口。”
“强词夺理!”
“道年兄,这等才华,该报效朝廷,而不是被这妖女迷惑,死在温柔乡里,清醒点。”
楚尘让楚大嫂把孩子带到屋里,搂着紊缕,“怕吗?”
“不怕!”紊缕坚定的说道,这些时日是她过的最开心的时光,从小到大,她都希望拥有家人,良人相守,死而无憾。如果真的有可能,她愿意代替夫君去死,这一生她活得值了。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与楚家相邻之人,不通文墨,他们心知,楚先生夫妻并不是这些书生讲的那么不堪。
“你们这些书生,不回去读书,跑到这里砸花灯,诬陷他人,不是君子所为,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可惜了这些花灯!”
爱灯之人拿过花灯残骸,愤怒的看着这些书生,这些书生行经太过蛮横。
“照你们这般说法,世上何人不□□,书生与丫鬟厮混,说是红袖添香;有了正室,还要抬几房良妾;诸位书生,有几位不是三妻四妾,能说不贪色,娶了美妾做甚;道年记得第一次去戏楼,还是诸位领着道年去的;诸位喝醉酒,语言污秽,可要道年帮着回忆一番;何时何地到那个花楼找了美娇娘,你们聊天说此事之时,道年正巧也在身边;某位说去别院读书,实则和某位美人儿相会,不巧道年也碰到了;道年仍记得昔日几位同窗藏的春宫图,好看不;淫诗淫画毁了吗?还有很多要道年一一列举···”楚尘一脸笑意看着诸位学子,“老树底、砖瓦下、花盆底、书壳还是书壳,可惜啊!内里换了!”
没看出来啊!这些学子内里这么龌蹉,这些日子他们天天看到楚先生与楚夫人腻歪在一起,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惜这些书生,真是让他们开了眼见。
“楚先生,这些人都毁你名声,毁你花灯,还给他们什么脸面,把他们干的龌龊事都说出来,我们去搜查。看来不是您要沉塘、到圣人面前忏悔,而是他们,小人行经,实在可恶,可惜了这些花灯。”
学子越往下听,心里越是不安,楚道年看着老实,没想到把他们干的事全记在心里。他们这些人全干过这些事,说出来大家寻个乐呵,探讨经验,让他们更舒服。可是他们忘了,楚道年这人没干过这些事,真是交友不慎。
“我们探讨他和妖女紊缕之事,大家不要听他乱扯!”景良不得不出头说,他知道今日不把楚道年弄死,他们的名声在今日就毁了,心里越来越兴奋,终于可以把楚道年弄死了,只要楚道年死,他就能飞黄腾达,他们两人相生相克。“楚道年与妖女紊缕苟合,每日骗取紊缕钱财,直供自己逍遥快活。”
“楚先生现在日赚千两!”众人不屑的看着景良!
“你与花楼几位美娘子苟合,该如何定罪!”楚尘说道。
“我是花了钱,你没花钱,还问人家要钱!”景良怒道,“我花了钱,去寻乐,有何错,叫苟合吗?在场诸位,有几位没花钱,找花娘子!”
“说明道年比你们道行高深,景良兄,别眼红,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肯为你花钱的人,得此人,必是良人。不图你钱财,只图你这个人,道年很庆幸遇到娘子,必将倾其一生,好生呵护。”楚尘深情款款说道。
众人觉得楚先生说的好有道理,楚先生又有才华、又有能力,寻到楚夫人,甘愿放弃科举,一心守着这间商铺,每日做半天工,还有半日与楚夫人厮守,天赐良缘,楚先生乐意娶戏子,不是他们该管的。说到底,他们这些男子,有几人没有三妻四妾,除了那些庄稼汉。
他们比不过楚先生认了,谁让他们才华样貌不及楚先生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