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带回去给主公,主公应该会喜欢。
“父王是将奴家同此宝……一起献给将军。”那甜美的声线,带着一□□惑和娇羞低低的说。
……
阿元守在将军的帐篷外,他以为这一次自己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谁知不到片刻时间,帐帘哗啦一声被人掀开,墨将军怒气冲冲的出来,手上提着那位公主的衣领,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那位美人一下丢在了帐外的土地上。
他冷言冷语的道:“还请公主自重。”
那位公主挣起身来,哭得叫一个梨花带雨,
“奴家敬仰将军威仪,甘愿委身于将军,将军又何必拒奴家于千里之外。”
她哭哭啼啼的说着,“听闻将军乃是晋国千叶公主的准驸马,将军可是担心千叶公主不喜奴家?奴家已是一个亡国之人,飘零无依,不敢同公主相争,只愿为奴为婢伺候将军和公主。公主她是个大度的之人,想必能容得下我这可怜的女子。”
帐外值岗的士伍们看着这样一位美人哭得楚楚可怜,又是自己贴上门来的,没理由将军不要,心中都想着将军怎么得也该心软一二了。
谁知墨将军非但不识风月,还丝毫不留情面,冷冷哼了一声,
“就凭你也配!”
他顺便还迁怒了一下守在帐外的副官阿元,
“以后不许让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进到我的帐中!”
阿元不敢说是将军你自己让人进去的,只好唯唯诺诺低头领罪。
墨桥生不再搭理那嘤嘤哭泣的玉珠公主,甩了帐帘转身就回去了。
帐外值守的卫兵看着公主捂着脸哭泣着走远,咋了咋舌,低声问他们的阿元副官:“将军连这样的美人都瞧不上眼,想必是咱们主公许给他的那位千叶公主要更漂亮得多吧?”
阿元故意放大音量,向着帐内的方向:“那是!咱们的千叶公主,那叫一个国色天香之貌,这等汉国女子如何比得,她和公主简直是云泥之别!”
帐篷内传来将军一声满意的咳嗽声。
阿元这才吁了口气,贴身跟随将军这么久,他逐渐摸到了点将军的脾气。
主公和千叶公主,就是将军的逆鳞,那是一点点都触不得摸不得的。
相反,只要说说主公或是千叶公主的好话,那将军即便怒气冲冲,心情也必定很快好转。
***
汴京的朝梧殿内,张馥急冲冲的跨进殿来。
“怎么了?”程千叶抬头看了他一眼。
“启禀主公,墨将军数日前拿下汉国国都,招降了汉王韩全林。”
“恩?这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捷报前两日就到了。”程千叶有些奇怪。
“今日臣收到急报,墨桥生表面招降,进入南郑城控制了局势之后,便暗地里一杯毒酒弄死了汉王韩全林。”
张馥在心中默默道,据我收到的秘报,韩全林死得还十分痛苦。
“哦?太好了,这就弄死了。”程千叶挑了一下眉,“你不用介意,墨将军是接我的旨意,处死韩全林的。”
张馥知道她在维护墨桥生:“主公,杀降不吉啊。”
“那要看对什么人。张大人,韩全林此人蛇鼠两端,毫无信誉,留之无益,我就是要他死。”
张馥被噎了一下,他当年是亲眼见过韩全林那个老匹夫怎么折辱还是奴隶的墨桥生的,他还能不明白主公这种公报私仇的心态吗?
“行了,张大人,我知道你的意思。”程千叶停下笔来,“但桥生如今能取得如此功绩,固然有我的一分偏爱存在,难道不是他自己的能力和努力造就的吗?我作为一国之君,就不能对自己的将军们有一颗宽容信赖的心了吗?”
张馥叹了口气:“墨将军确实为不世之将才。只是臣担心……”
程千叶绕了出来,拍了拍张馥的肩膀:“如今汉王虽已伏诛,但汉中全境还不曾平伏,各处流窜着为数可观汉军余孽。总要等到汉中的局势安稳了,我才能把桥生招回汴京。”
“另外,我打算让俞将军领军征讨宋国。”程千叶站到了地图之前。
“伐宋?”张馥眼睛亮了。
“对,伐宋。这一次我要将宋国全境拿下。”程千叶转头看向张馥,“我们大晋人才济济,永远不会只有桥生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
主公虽然重情义,但也并非听不进他的劝告,甚至正在尽量用一种更为妥善的方式在解决着隐患。
张馥低下了头,真心实意的行了一礼。
***
此次大考中被评为上等的三十名学子进入汴京的王宫,等待着晋王程千羽的亲自召见。
李阙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和董文博都是定陶人,定陶原是宋国的土地。
最近汴京盛传,因去年宋国太子姬昂派刺客行刺主公,主公心中怒火难平,决意发兵伐宋。
“文博。”李阙低声道,“你说主公会不会因为咱们曾经是宋国人,对咱们有了成见,不放心取用宋人。”
董博文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此地多言。
主公是一位怎么样的人,稍后见面既知。他在大考的试卷中,论述了晋国眼下首要之事应为大力推广农业的策论。若主公真是一位有识之士,当不会因地域之见,放弃他这方良策。
一行人登上台榭的石梯,走过长长的回廊,先是看见一红衣宿卫长。
那人眉目俊逸,顾盼有威,拦下了他们一行人,命令宫中侍从给他们逐一搜身,方才放行。
再往前走,到了朝梧殿殿门,门首处背手而立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官,那位女官着一身劲装,腰跨双刃,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进殿禀告。
入殿之后,众人伏地行礼。
高大的案桌右手边停着一架轮椅,上坐着一儒雅俊逸的文官。左手边站立一人,正面带微笑,眉目弯弯的看着他们。
案桌之后隐约的坐着一个金冠华服的身影,那便是他们的主公,晋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