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长?可是奴家哪里惹得仙长不舒服了?奴家。奴家……”那人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杜画其实在推开他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她当时不过是一时震惊,推开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现在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哪里说得出来,只能保持自己高冷的姿态,神色淡淡地垂眼看他,假装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幸好有人及时出来打破了僵局,杜画才暗暗松了口气。
“求仙长放过我家公子!”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冲了过来,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跪下,扶着还跪在地上的人,“仙长,我家公子不是有意冒犯的,还请仙长消消气,莫要伤了我家公子!”
边整理,他边帮着那人整理衣衫,担忧之情任谁都能看出,嘴里小声说着,“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你可别再冲动了,仙长是要去做仙人的,和我们不一样。再说,守将大人对公子情深义重,虽然那方面下手重了些,可你已伺候他不少日子,受了他不少好处,可不能这么任性。更何况,守将大人说过等有机会就把你接去别院养着,以后再也不必伺候其他人了,岂不是很好?”
小厮貌似是在劝解那人,口中所说之言正好能让杜画听清,又不会被顾忌着杜画身份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看热闹的人听到。
杜画看到小厮说到“守将大人”时,那人本就因害怕而苍白的脸色又白一分。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世间可怜之人甚多,她也不能见一个救一个,何况这种贪图富贵又害怕受苦的人也不一定就值得她救。
杜画一甩袖子,回到座位上,“走罢。”
小厮闻言,连连叩谢,扶着那面色灰败的人就要离开。
杜画却觉得他的眼中除了喜悦,似乎还有一丝讥讽,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周围的人见此,也识趣地散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对着那人指指点点,隐约能听到“醉风楼”“最近风头正盛的头牌”“公子秀白”等字眼,想来这件事短时间内都不会过去了。
就在饭店恢复平静时,一楼竟起了骚动,有兵刃脱鞘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杜画心念一动,快步走到楼梯口一看,那被团团围住的女人分明就是刚如厕完的孙嘉!她不由的足下一蹬,自二楼跳了下去,新手服自带的保护功效将落地的惯性减了一半,恰好能让杜画稳稳地落在孙嘉旁边。
杜画拦在孙嘉与对面的领头人中间,袖中的手指一搓,强行忍住了心中的兴奋和爬上去再跳一次的欲/望。
孙嘉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见她来,瞬间觉得找到了主心骨,躲在她身后,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控诉,“他们要杀我!”
杜画扫了一圈拿着兵刃的一众人,默默数了一下,这次一共来了12个人,最后眼神定格在领头的那人身上,“你们是何人?”
领头人身后右侧之人手上拿着一件脏污血衣,杜画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她让孙嘉拿去好好埋起来的衣服,只见衣服上几乎不沾有泥泞,杜画便知只怕是孙嘉嫌弃泥土脏污,又怕受累,随手将衣服扔了,被这行人看到了,才招来这场祸事。
不得不说,孙·熊孩子·嘉找死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好。
领头之人眼中警惕之色浓重,方才杜画自己沉浸在“跳楼”的快感中没能发现自己身上的异象,他却看得清楚,杜画自二楼跳下时,她身上素白的衣物竟泛起微光,在阳光下不太明显,却足够他看得清楚。走近之后,衣衫上细密精致的暗纹更是让他心惊,即使他不懂,也会发现当自己久久注视那些暗纹时,竟有些头晕目眩了。
他心里一沉,暗想:此人恐怕来头不小!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他沉声问。
“杜画。”杜画回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晋江道教门下弟子。”
咳咳,权且借用一下晋江的名号吧,也让她装一下逼。
晋江道教?领头人眉头一皱,他从未听过这个门派,但这门派的底蕴从杜画的衣衫上便可见一斑,只怕是个隐居多年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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