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是惊讶,见着路痴那细微的神态,仙九九却只能紧紧的抱着她,虽她是天才但对着伤重的路痴却无计可施!
此刻,朝芽已经奔跑了过来,当他见着这脸色苍白,已经有了些许呼吸的路痴时,惊喜得落泪:“神啊!告诉我!你快好过来是对的吗!你快醒醒!”
慢慢的,路痴的思路变得清晰了起来。
似乎在阎王殿走了一圈,记忆中的那片黑暗,记忆中那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海却变得格外生动了起来。当她被囚禁在了那片大海之上,所以便像一个无处可归的幽灵,时转时回,记忆中的影子是狰狞的。
那无形中似乎有双大手,不断的在追击着她,所以她逃啊逃,终究逃到了那一轮红日旁,而最后,那耀眼得黑暗的红日,终究吞噬了她。
路痴不知不觉问道:“为什么?”
仙九九看着那路痴微动的嘴唇,见着她那分明得棱角又惊又喜。
“掌教姐姐,你醒了吗?”
这个时候,路痴才能慢微微睁眼,她的眼缝之中,终于出现了一道白花花的光明。
当她看着那正抱得自己紧紧的仙九九,和那一蹶不振的朝芽时,才轻微的松了一口气。
是的,她再次活过来了。
在这条即将披荆斩棘的路上,她重新获得了十足的动力。
“九儿!扶我起来。”路痴艰难的说到。
听这里,仙九九和朝芽立马扶起了她来。
不一会儿,路痴才缓过了神来。见着这房间鸡飞蛋打的一幕,她开始了回忆。
刚才自己是走到那一步了,为何会晕厥过去?
很快,她心中便有了答案,答案显然就在那药里。
或许,此刻的她,已经对通天教的药,有了十足的把握。
“掌教姐姐,刚才我不小心给了你一掌!”仙九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嗯?所以我才醒过来的对吗?”
“对。”仙九九点头。
“神啊!吓死我了!刚才从你胸口里掉落出来了一根银针!”
听到这里,路痴简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瞪大了眼睛,快速的说道:“真的?”
这个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得合理性,朝芽蹲爬在地上两圈,才找到彼时那根掉落了得银残针。
朝芽将其缓缓递到了路痴的跟前,路痴见着那根银色的针,彼时在她心里驻扎了不少日子的银残针,今日竟完好无损的放在了自己得手里。
她高高将其举起,见着它那细微的模样,见着它在光之下那闪亮的影子。
如此一根针,何德何能,竟能阻碍她的内力这么久,看来是个好东西。
一想到她的师傅还在千里之外为自己寻求解救之法,一想到那朝忌很有可能已经知晓了她体力的针已经拔出,但很快,她又将第二个设想给否认了,她是在昏睡之中受了这仙九九莫名一掌,而这银残针却阴错阳差的从她体力出来了,所以说,很有可能,朝忌并未感受到她所受的伤,又或者,这银残针已经失效了吧,那么朝忌究竟是干嘛去了呢?
路痴摇了摇头,便说道:“我可能还要研究一下这药物。咱屋里这么大动静,恐怕是瞒不过左右二使的眼睛了。”
仙九九笑了句,“那干脆将他们眼珠子挖了得了。”
很多时候,还真的是说不得。
一说曹操,曹操立马就到了。
凝衣已经来了,见着那路痴还坐在地上,他不乏笑了句,“掌教大人还真是好雅兴,这几日不见,竟坐在地上制药了。教徒们都想你想得深,都一个劲儿问着我,这掌教大人何时出来主持大典啊,这掌教大人何时出来为大家举办那锤炼仪式。”
面对凝衣得冷嘲热讽,首先坐不住的便是路痴身旁的两人。
朝芽道:“凝衣,你住嘴!那凭什么这么和我的神说话!”
而仙九九也不甘示弱,一个身子便跳了起来,来到凝衣面前。
“右使大人吧!我真的好想杀了你!你这嘴巴怎么比那茅厕还臭!”
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在自己落难之际,仍有着两人为自己见义勇为的,路痴挺开心的。
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毫无武功,可以任由人欺负的教徒路痴了。
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掌教大人,她是暗地里有一身强大内力的路痴。所以她,又怎会还惧怕这凝衣。
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
这时,路痴已经自信的起了身。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右使大人,其次前来不会单纯的与本座报个信儿吧。右使大人口中所说,本座自会安排,毋须右使大人多言。我前些日子病重,在此自行制药,有何不妥?如今,我的病也快好了。右使大人,不如本座安排你一个任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