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了,与他们说话都是爱搭不理,很是不讨喜;而如花那个性子,三句话说不到头便要吵闹起来,怎么可能认真听她说话。
似玉曾一度很是寂寞,感觉天地茫茫只有她一个,现下见他这样认真听话,自然喜欢。
她不由又挪近了他一些,瞧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皙白修长很是好看,比她的手还大上许多。
忽然想起头先他在溪边替她洗澡的时候,这手摸得自己很是舒服,一时颇有些心动,便伸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背上放,“你摸摸我罢,上回儿摸得我很舒服,我整个脊椎骨都松了下来,可是舒服呢~”
似玉一只狮求个抚摸是再寻常不过的需求,可旁人不知道,她一副媚态还这般献媚,不知道的人自觉放荡形骸至极。
沈修止手猝不及防触碰到一片温软,当即眉间一敛,用力抽回了手,直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惹得一声声重咳。
似玉闻声有些慌了,连忙凑过去扶他,“你没事,不会死罢?”
沈修止一把甩开她的手,言辞怒极严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吗,你可知什么是廉耻?!”
这话寻常姑娘听了大抵也都是觉得刺耳的,姑娘家怎么能没有廉耻之心,那可不就是指她是个淫.娃.荡.妇?
似玉暗搓搓琢磨了番,认真点了点头,她确实很想要他,都养了这么久了,不能白费功夫罢。
沈修止见这般一时气急攻心,脑子嗡地一声,只觉炸裂了一般疼。
他面色隐隐有些发青,似乎有些难以招架,微微缓过了劲便狠狠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似玉见他面色不好,刚头又这般凶,一时有些不敢招惹他,便只乖乖坐在一旁守着他,一宿都舍不得闭眼,唯恐丢了嘴边的肉。
沈修止只觉头更疼了,内伤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重。
二人没有了交流,倒也相安无事度过了一日,似玉再出去寻吃食便放心了许多,且还有种都有一种养膘所有物的满足感,心中极为喜悦。
沈修止真的是一个很好养的人,除了有时候太安静不喜说话,且还会莫名其妙特别凶地看着她,旁的全是优点,尤其摆在那里极为好看,叫人百看不腻。
似玉瞅了几眼还在闭目打坐的沈修止,满心雀跃地蹦哒出去给他摘果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她离开后缓缓睁开眼睛。
似玉一颗颗认真挑了没有坏的野果才转身回去,却不想刚到破庙,便见里头空空荡荡的,没有了沈修止的人影。
似玉手间一松,裙摆里头兜着的野果颗颗掉落在地,四下滚动而去。
她的眼眸里顿时没了笑意,艳俗的面皮颇有几分阴森之意。
午间日头大好,日光洋洋洒洒撒下,这处依旧荒无人烟,静谧冷清。
沈修止一步一步强撑着往前走去,秋日冷风刺骨,即便是阳光照射下来也没有半点暖意,叫人瑟瑟发抖,可他的额间却布满了晶莹的汗珠,行走之间极为吃力,却一刻也不曾停下。
似玉跑得可快了,在这荒山遍野不过找了些许时候,便发现了沈修止的行踪。
她眼眸微暗,一个飞跃而起快速掠过一条小径悄无声息地越过他,轻轻落前头的树枝上,足点着树叶上上下下浮动,乌发随风缕缕飘起,时起时落遮掩了眉眼,红唇如绘,媚色入骨越生魅惑,微寒的秋风拂过,衣带飞扬,裙摆重重叠叠,如水波荡出涟漪,天生的妖相。
沈修止不过行了几步便有所察觉,他脚下微微一顿,慢慢抬眼看来,见似玉就在眼前等着,剔透干净的眼眸骤然一沉,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几分危险。
似玉嘴角微微一勾,艳俗的面皮露出一抹含着莫名意味的笑来,仿若妖孽,“沈道长真是好耐心,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很辛苦罢?”
沈修止闻言冷笑出声,眉眼清冷不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旁的我绝对不会答应。”
似玉面上笑容顿失,眼神当即阴冷起来,颇有几分凶残冷意,“你先前已经答应了如我所愿,现下却说话不算话,分明就是出尔反尔,耍着我玩!”
沈修止不为所动,音色极冷极淡隐含凛冽杀意,“这般不知羞耻的淫.荡要求,恕我实难从命!”
似玉闻言大怒,话显灵怪阴戾,“你以为现下说了算的人还是你吗?!”当即从树上飞跃而下,眨眼间便将他一下扑倒在地,“我每日给你捡果子吃,你却想着逃,今日我就好生吃上你几回,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