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吃独食啊。”
“这是自然,好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兄弟。”
沈棠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思绪活络开来。
若这会儿拒绝,惹恼这些官差,局面怕是无法收拾。
可若是私下——
反倒是个极佳的机会。
一个末流公士可比一群好对付得多。
尽管没有完整记忆,但直觉告诉沈棠,末流公士就是弟弟!
她眼神微动,又默默垂下眼睑,努力演好一个有脑疾的痴傻儿。
沈棠被带走的时候,女人正咕嘟咕嘟喝肉汤,抬起头恰好撞上一双幽深黑暗的眸,仿佛要一眼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女人被看得汗毛炸起。
低骂道:“疯子。”
小坡后面是一片野草地,草丛足有人腰那么高,茂密闷热。
因为沈棠“天生有脑疾”,官差也不怕她会跑。
半跪在地,神情猴急地低头去解裤腰带。
“呃——”
眼前似有黑影晃过,官差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脖子就被一根粗麻绳从前往后死死勒住。
偷袭!
没防备的他如何想得到,沈棠会突然发难?
但他再不济也是末流公士,对付个试图逃跑的女犯还不简单?
当即催动武胆。
双臂肉眼可见地膨胀数圈,肌肉硬如岩石,充满爆炸性力量。
这力量足有五石,能轻松砸碎她的脑袋,拧断她手脚,捏碎她浑身上下的骨头。
官差不费吹灰之力挣断粗麻绳,侧身出手,迅如闪电,准备一把擒下沈棠,却不料沈棠出拳更快,几乎带出了残影,又快又狠又准,直接击中他下巴,隐约能听到脑中有水声晃动。
抓住空隙,沈棠又发狠整个人压制上去,反手禁锢其手腕,另一手将其怒吼扼死在喉间。
咔嚓咔嚓——
出手没丁点儿迟疑。
两道骨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沈棠:“……”
看着脑袋以诡异角度歪斜的官差,精神放松下来的她有一瞬的不真实。
末流公士……
就这?
就这?
她翻身爬到一旁。
“这也……太不禁打了吧……”
虽说占了偷袭的便利,可未免顺利得过了头。
事已至此,她也无暇多想。
抓紧时间在官差身上搜索一番,有价值的东西和食物被搜刮干净,撒腿往反方向逃。
脱身要紧。
一旦被发现追上,摆在她面前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她一人干掉所有官差,包括那个深浅不知的三等簪袅,直觉告诉她这条路不太乐观。
要么她被打废了抓回去,等待她的下场,怕是生不如死。
至于那个女人——
回头寻个机会去孝城教坊,登门拜访!
沈棠冲着一个方向咬牙狂奔,连地上碎石磨破脚心也顾不上。
谁曾想——
她逃了没半炷香,身后隐约出现马蹄声,还在迅速逼近。
马蹄声???
等等,发配队伍没车马,这马蹄声是怎么来的?
还未思索是敌还是路人,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心蔓延至全身,沈棠不假思索地往右侧一个驴打滚,刚站定便看到一支箭矢深深没入她方才的位置。
循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赫然是骑着马,一脸杀气的官差首领。
沈棠:“……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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