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急,慢慢说。”楚惠握住了她的手。
小兰眼眶一红,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叙说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来。
当初离开楚惠的家,她和小丫鬟一起外出去谋生,结果路上走散了,她连自己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只知道走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一户豆腐作坊请求收留她,她在那家帮忙做事,不要工钱,管吃管住就成。
于是在那里家院子里,每天就是搬柴劈柴、扫地挑水,干着那家豆腐作坊男人都不干的活儿。
开始还好,每天还让吃饱,后来就不让吃饱,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吃的全是准备倒给猪吃的剩饭剩菜。
每天的活也越来越多,一下做慢了就要挨打,老板打、老板娘打,连那家十八岁的女儿都拿鞭子抽她,骂她是吃白食的。
最后,小兰因为受不了那家的虐待跑了出来,又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正巧在路边遇上一架运酒的马车,说是到抚州的一处乡下去拉酒,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坐上马车,到了离县城不远的地方她就下车了。
凭着记忆走到了城里,找到了楚惠原来的小宅子,还没进门就听邻居说楚惠嫁到了丁家,因此这才找到丁家来了。
“小兰,你受苦了,我不知道你在哪儿,更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惠难过地说。
“前两年我也在上海去了,在上海住了一年多才回来,就更不知道你的事儿了,我都一直后悔,当初要是死活把你拦着不让你走就好。”
楚惠心中充满内疚,觉得是自己那次优柔寡断没有挽留住小兰的错。
“楚惠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呀,这我可当不起,是我自己的命不好,怨不得任何人。”小兰悔恨地说。
这些年她夜深人静之时,睡不着的时候就一直在反省自己。
若是当初不害楚惠,不处处排挤楚惠,兴许自己就不至于后来出那些事儿被赶出来。
至少在自己被赶的时候,以楚惠的性子一定会为自己说话。
第二件后悔的事就是不该离开楚惠,当时离开是觉得不能给楚惠添麻烦。
但是离开后细想一下,楚惠一个女人要撑起一个家,既要开铺子,又要养孩子,自己却一走了之,真是太不应该了。
那时候没有想到楚惠后来会嫁给丁伯豪,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应该走,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应该在楚惠身边做才对得起楚惠。
这些也是她后来一心要回到抚州来的原因。
她打定了主意,与其在别人家做牛做马,倒不如回来报答楚惠。
“小兰,你今后就住在这儿,替我管管家里边儿的事儿,我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铺子里,好多事儿都管不过来呢,你来了正好。”
楚惠尽力说得象是请求小兰留下来帮自己一样,这样让小兰更有尊严留下来。
“不不,楚惠姐,你不能这么说,你愿意留下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今后杂活粗活尽管交给我便是,我本来就是丫鬟出身,我能做。”
小兰感动得几乎又要哭起来,但是她忍住了,拼命用她粗糙的手背擦着眼睛。
“那就这样,你跟我去铺子里,我把手艺教给你,你也可以帮我,怎样?”楚惠笑着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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