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他们几个人听见花士昌喝止,都停了下来。
李氏走到花士昌面前,问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吗?”语气冰冷。
“楚惠他们几个不住东北角的屋子,那里破旧不堪、年久失修,哪里还能住人?就住在书房后面那几间。”
“那里向阳、屋子宽敞,离灶房也近,卿儿人小,平常难免头疼脑热的,想喝口热水也方便。”
花士昌冷着脸、盯着李氏,生怕她听不清似的,慢慢地说。
“......好......好吧,全凭老爷安排。”李氏的脸色灰暗了下来。
本来她听见楚惠自己主动要求住东北角的屋子时,心里还暗自高兴,住到那阴暗潮湿的鬼地方去有她楚惠好受的。
可是没想到老爷这关就过不了,他竟然不让楚惠住到那里去。
刚才心情好了一些的李氏,此时又在心里怨愤了起来。
看来这老爷心里还是有楚惠呀,这么处处为她着想。
在花士昌看来,他不仅是为楚惠着想,也是为瑞卿着想,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若是住到那种阴暗潮湿的环境去,跟住地牢又有什么区别?
那两间屋子对大人小孩身体都不好。
“花老爷,我们还是住东北角的屋子去......”楚惠一听是在书房后面,就更反对了。
她虽然眼下无处可去,但是没有想过要和他们花家夫妇俩常接触,尤其是李氏,不希望她三不五时的来找茬。
她只想安静的在这儿等待消息,到底是能走还是不能走?伯豪到底能回来还是不能回来?
她都只是想等一个确切的消息,再决定自己的去留和去向。
“楚惠,听我的,既然是我请来的客人,就请听我的安排。”花士昌此时也强硬起来。
他必须强硬,他的这份态度要做给李氏看,也要做给楚惠看。
让她们两个今后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轻易地说搬离书房后的屋子。
他觉得,既然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楚惠,如今伯豪不在这儿了,他花士昌有义务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她。
她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太太,万一出去抛头露面被人发现,被别有用心的人去告发了,那他花士昌怎么对得起丁伯豪?
别说对不起丁家的谁,就连他花士昌自己都对不起。
“好吧,多谢了。”楚惠无奈地低头致谢。
“那走吧,我领你们过去。”花士昌抬了抬手说。
他无视李氏那愤怒的目光,从李氏身边直接走了过去,领着楚惠和冬梅、李士聪一起朝书房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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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李氏在后面跺着小脚喊。
气得她扯断了身旁小树的枝,见花士昌头也不回,她也只得悻悻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花士昌把楚惠几个人领到了他说的屋子前,指着四五间屋子说:“这里今后就是你们住的了,只要这座宅子还是姓花,你们便可放心在这儿住下去。”
花士昌不知道,在几十年后,这里还真的不姓花了,城区建设,再也找不到他的大宅子。
这是后话,以后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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