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姓丁呀。”媛媛有些莫名。
她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对小健的姓氏感起兴趣来。
“姓丁?”袁晓峰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说:“唉...这个姓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爸,是谁呀?我小时候见过吗?”媛媛赶紧套近乎问。
“你没有见过,建国后我们都没有再见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在那边儿过得好不好?”他近乎自言自语地问。
在那边儿?老爸还真挺念故人的,人都不在了还在想念,老爸可真重感情。
媛媛心里不觉更加敬佩起父亲来,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触到了父亲的哪件伤心往事。
而袁晓峰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儿女说过解放前自己的事儿,全家人都以为他在解放前就参加了革命。
解放前那些事儿可是深埋在他心底的秘密。
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山城里,触了楚惠、李士聪、冬梅三人知道他的底细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他袁晓峰的过去。
只知道他是一明退休的局长,是个老革命。
他也常常庆幸自己当年被调到这个县城来,这里民风淳朴,大家城内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指不定谁就是谁家的亲戚的亲戚。
所以在那些动乱的年代里,没有象全国其他的地方那样,袁晓峰这些人也就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那些浩劫结束之后,他才从报纸上、广播里、还有后来的电视上知道,当年他们那批人,在浩劫之下全模全样活下来的不多。
他是其中最幸运的,他也因此特别热爱这座包容性特强、民风特别敦厚的山城。
“爸...爸...”媛媛见他在发呆,连忙小声喊他。
“哦...哎哟,爸爸走神了,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袁晓峰这才回过神来。
“说到...您说建国后就没见到过您那些故人。”媛媛小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哦...不说过去的事儿了,说说你的事儿吧...你带那小子来家给我看看。”他指着女儿说。
“爸,您不反对了?”媛媛欣喜地问。
“什么不反对?见过之后再说,看看你看中的小子能不能及格。”袁晓峰斜了女儿一眼,目光看向墙上。
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仁义”二字。
这幅字画装裱得很精致,但是字画本身已经破旧不堪,纸张泛黄得厉害,是他拿去省城请人修复后装裱的。
就这么一幅两尺长、一尺高的小字画,他把它当作宝珍藏了几十年。
这是他当年离开丁伯豪去其他部队时,丁伯豪亲手写下送给他的。
这几十年来,只要是姓丁的人,无论是单位下属、还是路边认识个卖菜老人,只要是姓丁,他都特别关照。
别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唯有他自己懂。
就好比此时,女儿媛媛满脸懵懂,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间态度变了?
前一刻还极力反对,后一刻却没有理由地愿意见丁小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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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说,父亲好歹是肯给她和小健一个机会了,她不能错过,她的心里兴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爸,我保证您见他第一眼就会非常满意。”她坐到父亲身边撒娇。
“行了行了,用不着讨好我,是骡子是马遛了才知道。”他故意对女儿板起了脸。
“小健才不是骡子,他肯定是匹好马。”媛媛小声嘀咕着。
“那也得遛了才知道!”袁晓峰转过头瞪着女儿大声说。
“哎哟,老头子呀,你这是做什么?女儿的事儿是大事儿,这么好的事儿你在这儿瞪眼又大声的,你吓唬谁呀?”
老伴儿在一旁沉默了很久,她不知道要怎么插嘴,家中的大小事儿全是老头子做主,她没有任何意见。
他是家长,女儿的婚事他说了好就好,他说不好就不好,她相信他。
“没吓唬她,我是在提醒她。”袁晓峰不满地嘟囔。
“你们父女俩聊着,我去买点儿菜来,媛媛今天就不回店里去了吧?”母亲问。
“不回了不回了,反正这两天店里也不忙,我在家陪陪爸爸和妈妈。”媛媛一脸拍马屁的表情。
“快去快去,多买些女儿喜欢吃的回来。”袁晓峰一听女儿今天不走了,心里乐得很。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严父似的板着一副脸。
小健拉着一个超大的拉杆箱在厦门机场徘徊。
他在思考着到底是去火车站坐晚上七点的火车,还是直接在机场买去媛媛家附近县城的机场去。
坐火车要十几好几个小时,明天早晨七点才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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