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联系上了。”小捷高兴地说。
“是吗?真是太好了!你朋友怎么说?”楚惠焦急地问。
“我那朋友说,他下个月陪他的母亲回来故乡寻亲,妈妈,我瑞卿哥的亲娘要回来!”小捷生怕大家听不懂,声音提高了不少。
“啊?小兰要回来?”楚惠高兴地重复。
“是的是的,到时候瑞卿哥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娘了!”小捷开心地看着瑞卿说。
瑞卿脸上毫无兴奋之色,沉默地坐着。
“不,我的亲娘叫楚惠!”半晌,他坚定地说。
“傻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娘,我虽然把你养大了,但是你的亲娘只有小兰一个,谁都改变不了。”楚惠怪嗔道。
“母亲,您就是我的亲娘,我谁也不找了,我只认您一个娘!让她不要来,来了我也不见!”瑞卿心意已决。
楚惠看了他一眼,不再和他说话。
瑞卿的性子她最了解,烈,相当烈,相当的固执。
这点儿大概是像他的父亲花仕昌吧。
别看当年花仕昌是个大户,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
但是其性子相当的烈,且孤傲。
瑞卿从小大对楚惠特别孝顺,但是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若是他觉得母亲错了,他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儿,慢慢说服母亲。
若是他坚持的什么事儿错了,楚惠不和争辩,等他稍微冷静下来时,她再跟他讲道理开导他、说服他。
这是他们母子俩之间的一种默契,这份默契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都做不到。
因为,毕竟不是在自己的身边长大,很多的生活习惯互相之间是陌生的。
“小敏、小捷,你们听我的,该怎么联系还是怎么联系,我也想在有生之年能够见见当年的姐妹。”
楚惠后半句话是故意说给瑞卿听的。
她在告诉这个固执的儿子,无论他见不见他的生母,她这个养母都想见见小兰。
她特地有了“有生之年”四个字儿。
目的就是让瑞卿知道知道,若是在自己有生之年没能见到小兰,她会遗憾。
瑞卿无法再反驳母亲的话,也不好再阻止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决定。
小敏和小捷在母亲家住了一个星期,就匆忙飞回美国去了。
他们的签证到期了,回去争取下次签证。
同时,也为了去联络已经移居到美国的小兰。
经过小敏和小捷的张罗,小兰和丁家子女见上了面儿。
同时,小捷还动用在美国的同乡的人脉圈儿,联系上了花家的子孙。
几家人齐齐欢聚到了丁家。
花家的大少爷、大小姐、二少爷、三少爷,全都已经是中老年人。
他们各自在美国都有自己的事业和产业,得知母亲很早就过世之后,他们也曾试图奔走办理手续,想回乡祭奠父母。
后来有因许多的事儿,而把这事无奈搁置下来。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内心无时不刻在想着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去,要回到家乡去。
要跪到父母亲的坟头去告诉他们,花家的子女在外都过得好好的,他们回来了。
再后来,多多少少听到些好的不好的消息,他们也就认为回乡之事无望,便冷却了下来。
直到此次丁家的小敏和小捷到处寻找、召集他们。
他们才从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州、纽约等处赶来相聚。
大家都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虽然他们在抚州时见过儿时的小敏小捷。
但确实是年岁已久,毫无印象了。
可是,大家在见面之后,没个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眼泪有开心、有难过,五味陈杂。
还有最最令花家的几个孩子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见到了当年曾经在他们母亲的院中做丫鬟的小兰。
小兰后来嫁给自己的父亲做妾,他们也是知道的。
那个年代里,有钱有势的男人三妻四妾似乎很正常,再说,也轮不上他们做子女的去反对。
父亲就是大宅子里严厉的大家长,他们从来不敢拂逆他的话和任何决定。
小兰进门的时候,对花家大少爷和大小姐依稀有印象。
虽然他们的相貌都变了,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傲慢的大少爷、也不再是那个美丽清冷的大小姐。
但是他们一个长得像老爷、一个长得像大太太。
小兰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你们是...花...花大少爷?花大小姐?”她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兄妹俩说。
“是的,您是?”他们都不知道来的人是小兰。
“我是愧对你们的人,我是花家的罪人!”小兰惭愧地低着头说。
“表哥、表姐,这是小兰姨,是瑞卿哥哥的生母。”小捷连忙介绍。
“瑞卿?瑞卿?”花家大少爷重复着。
他的确已经毫无这个名字的印象了。
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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