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书房里。
离灏凌高坐御案前,贤王离灏远坐于他左下方,此刻带着面具的离萧然则于房中凌然而立。
“王兄!”
微转过头,离灏凌目光冷冽,转头看向左下方的离灏远:“对今日形势,你有何看法?”
“咳咳——”
忍不住轻咳几声,离灏远蹙眉摇头,气息略有不稳:“虽说南岳已然大兵压境,但他们此刻尚在岳国境内,一直不曾越过我离国边境,既是如此,我们便该稍等一等,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看南岳那边,到底意欲何为!”
闻言,离灏凌不禁嗤笑一声!
“如今天下,离国,楚国,南岳三分,这三国之中,尤以南岳兵强马壮,而他们也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吞并离楚两国,若非去年春时,月儿在安阳挫败岳王,也不会有早前那独孤辰,一力促成三国峰会!”眸色深沉,他低眉敛目的收起唇边笑意,冷哂说道:“朕早知独孤辰狼子野心,却不曾想这三国峰会才刚过了没多久,他便又想借我离国内乱之机肆意而动了!”
“皇上这阵子,一直忙着对付虞家,南岳那边的消息,暗线也总是禀报于我……”淡淡一笑,离灏远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啜一口,轻声说道:“据我所知,自那三国峰会之后,岳王便不曾踏出岳王府,也不再过问南岳政事,如今南岳当家的,真正成了那岳皇独孤江!”
闻言,暖阁之中的袁修月眸色微变了变,一时间心中思忖连连!
若说,如今调动兵马之人是独孤辰,他也许果真如离灏凌所言,是狼子野心,要违背三国盟约,趁着离国内乱之际,吞并离国,但……若是那一向喜怒无常的独孤江,她便有些难以臆测了!
独孤江,生性薄凉,且行事狠辣。
他的思维,并不建立于谋算他人,却只顾自己心中想法,是个我行我素之人。
既是那次,那他如此大动干戈,如斯调遣兵马,又所为何来?!
御书房中,离灏凌自离灏远口中得知,如今于南岳掌权之人,是岳皇独孤江后,不禁眸色又是一深!
沉寂半晌,他心思转了又转,终是抬眸冷笑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如今既是南岳大兵压境,却一直不曾对离国发难,那他也必然是有所图的,若朕猜的没错,再过不了几日,南岳的使臣便该到了!”
语落,他提起笔来,低眉于御案上奋笔疾书。
见状,离萧然眸光微闪了闪,随即轻勾唇瓣:“皇上可是要与楚皇写信!”
“没错!”
眉眼依旧低敛着,离灏凌手下书写的动作不停,待片刻之后,终是停笔,他看了眼身边的姬恒,沉声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将书信送到楚皇手中。”
“奴才遵旨!”
不敢有丝毫怠慢,姬恒恭身上前,将离灏凌方才书好的信件收起,转身出了御书房。
待姬恒一走,离灏凌抬起头来,看向站于御案前的离萧然,薄唇轻轻一勾,他淡淡笑道:“且不论他岳国意欲何为,如今我离国内乱,兵力分散在虞家和安氏一族手中,若想暂时无虞,便只得请阿煦暂时出手相助了!”
闻言,离萧然不禁紧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以为然道:“皇上就不怕,他赫连煦也如独孤江一般,趁此机会吞并我离国么?”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离灏凌眸中满是自信光芒:“你放心,阿煦是个重情之人,莫说他自己不会那么做,即便他想,有惜儿在,他也只得作罢!”
于暖阁后,听离灏凌说起司徒珍惜时的温柔语气,袁修月不禁轻撇了撇唇!
而离萧然,则是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
凝着他脸上的笑意,离灏凌淡淡抿唇,轻声说道:“宁王兄,如今外敌当前,你我是否该先安内,再攘外?”
“当然!”
离萧然轻点了点头。“只要皇上觉得,时机到了,便只管铲除虞家,至于我安氏一族,在这段时间之内,定然按兵不动,不会对皇上造成任何困扰!”
“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离灏凌微微颔首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宁王兄即刻动身,返回安氏一族!”
边境异动,并未小事!
离好自然知道,如今他这里得了消息,袁成海那边,自然也已然得了消息。
原本,在安阳之事时,安氏一族便与南岳有过勾结。
此刻,他绝不允许,安氏一族借助南岳兵力,来与他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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