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骆钧仁站在窗边,背对着二人,看向窗外。留心二人的交谈。
苏桐走到骆钧仁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说道:“那你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季郁抬起头,看向范云想,眼睛里雾蒙蒙的。语气和缓,平静的说道:“你是我的朋友,骆钧仁也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向他借钱,而要向你借钱?”
范云想愣了一下。
苏桐转身说道:“小郁,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伤害云想感情的话来呢?”
站在窗边,不动声色的骆钧仁,略微侧过头去,用余光去看她。
季郁突然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她用手按了按额头和眉心之间的地方,然后清冷的开口,说道:“对不起...云想哥。可是,以后我的事,就...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季郁转身走出排练厅,然后扶住窗台,才能勉强站住。
她从包里面掏出安眠药,倒出四粒,吞了下去。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头疼,让自己镇静下来。
她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失控。就像是连环套一样,一环套一环,一环紧扣着另一环,叫人喘不上气。毕竟呀,自己现在谁也没有了。
她感觉自己刚刚突兀的出现在排练厅,出现在骆钧仁,范云想,苏桐,三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为什么还要去管他们好不好?自己不是都已经清楚,他们...都会比自己过的要好吗?她感觉自己现如今已经融不进这座城市,融不进骆钧仁,范云想,苏桐,三人的朋友关系。更融不进范云想与林幼一的爱恋关系。她想要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因为他们曾短暂的出现过,然后,不就是一个个的变心,一个个的疏远,一个个的离开的吗?
云想哥,他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切都没有变?为什么还想要维持原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曾经交付给他的那颗心,已经被他弄得伤痕累累,所以它自己走回来了吗?
季郁心想:“我该怎么对你说,你维护的女人是怎么伤害我的?既然你都已经站在她那边了,我现在还来说什么,还有任何意义吗?”
她不是记恨范云想,也不是埋怨范云想。她只是......好怕那个恶梦会成真。
季郁感觉天旋地转的,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吃完午饭,上楼欲回到排练厅里,走在走廊上的秦东旭,看到昏倒在排练厅尽头的窗台下的季郁,慌张的大喊道:“小郁!”
他向她跑了过去。
排练厅里的三人听到声音,也从排练厅里赶来。
看到秦东旭抱起满身冷汗,脸色惨白,身陷昏迷的季郁,想要送往医务室。
骆钧仁想起医务室,上次那个行为乖戾古怪的女人。便将他拦住。
骆钧仁从秦东旭手中接过季郁,抱回排练厅里面的更衣室里。
范云想和苏桐将椅子并在一起。
骆钧仁将她放在上面。
范云想担忧的伏在季郁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我没有生气,我没有伤心。我知道,是我伤了你的心。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骆钧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让她休息一下吧,不要打扰她了。她已经将近三天没有睡,也没怎么吃东西了。我们出去吧,不要影响她。”
范云想情绪有些崩溃,流下了眼泪,看着骆钧仁问道:“是因为我吗?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苏桐拉他,说道:”哎呀,现在小郁都昏倒了,你还在这里裹什么乱?“
秦东旭安慰他,说道:“云想哥,小郁没事的。老大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太累了而已。等她醒过来,你再和她谈谈嘛。”
骆钧仁扶起范云想,苏桐和秦东旭把他带了出去。
更衣室里,只剩下骆钧仁和季郁二人。
骆钧仁伸手将季郁额头上的冷汗拭去。
他在心里说道:”你不是说你能够照顾好你自己,不会让我担心的吗?我原本以为你最信守承诺,不会说谎的人。直到现在我才相信,没有人是不会说谎的。你现在是在对我实施报复吗?为了我对你突然态度冷淡,为了我不帮你向范云想解释,你为什么会欠我的钱,为了我不能够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以后不要再骗我了好吗?不要再让我为你担心了,好吗?因为我以后,什么都不能再帮你做了。
或许,现在我们两个人才真正的扯平了。你有你爱的男人。我有我必须去负责任的女人。
在我破坏你的感情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应该去负责任的事情,付出这么多?
骆钧仁在心里对自己咒骂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骆钧仁。明明知道她是那种会念旧情的人。明明知到她,只要别人给予她一点恩惠,她就会刻骨铭心的记一辈子。所以啊,你干嘛要招惹这种蠢女人?”
骆钧仁看向季郁。
在心里想到:
“或许,你是真的离不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