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坏,要你的好
想你的泪,要你的笑
想你的温柔,要你的拥抱
要你的沉默,想与你共老
想你爱着我时,眼里的柔光
想我被骗时依然,恋恋的疯狂
......“
季郁正站在舞台上,伴随着只有清冷的吉他扫弦,和温热,暧昧,幽明的大提琴。在只有简单的伴奏下,如同叹息般的歌唱着。
女中音的音域很适合她,低沉而轻盈,哀而不伤。
范云想和骆钧仁都滞滞的呆望着舞台上,低着头,安静吟唱的季郁。
夏若开口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还是蛮婉转动听的。“
范云想轻微的晃了晃头,回答道:”之前没听过的,我也不太清楚。“
夏若笑道:”该不会就是叫做‘如果,如果’吧?“
骆钧仁笑了笑,拿起餐叉,在面前的果盘里,扎了一颗草莓,宠溺的放在她口边喂她,说道:”想不到你还蛮有诗意的。“
夏若用樱桃小口接过草莓,得意洋洋的回答道:”想不到你还是蛮会夸人的。“
”爱你的沉默,痛你的孤独
痛你的防备,爱你的疲惫
爱你的狂野,痛你的纯洁
痛你的挥霍,爱你的诱-惑
想你爱着我时,一点一点的渴望
怨你不告而别,要去哪里流浪
......“
这首歌太厉害了,第一段的”想“与”要“唱的是范云想,第二段的”爱“与”痛“唱的是骆钧仁。
伴随着吉他的最后一声扫弦,季郁的歌声戛然而止,一曲结束。
这个女人最懂得适可而止,恰如其分。不会繁杂冗长,贪得无厌。她一向干脆利落。就像是范云想说道——最喜欢她身上的那份,容易满足,一点也不贪心。
就连舞台下的听客们,也对于这样矜持,柔情似水的声音,报以的掌声都变得含情脉脉,抑扬顿挫的了。小酒馆里面顿时充斥着对于旧时光的怀念,对于旧时爱情遗憾的美好追思情怀之中。使得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宁静与雅致的氛围。
季郁鞠躬答谢,然后低调的走下舞台,走回到卡座旁,坐在范云想的身边。
范云想牵住她的手,感受到她冰冷的手心中,微微沁透着汗渍。
夏若逢迎道:”季郁,你的歌唱的太好了。以后要是我有音乐剧的面试,可不可以让你帮我的舞蹈,做伴唱啊?“
骆钧仁皱了皱眉,说道:”以后你哪里还会有什么试镜?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在我导演的音乐剧里面,都会把最好的角色留给你,为你量身打造舞蹈,台词对白。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请教授级别的声乐老师,提高你的歌唱水平的。以后,有我的剧目,就有你的角色。“
季郁想起来,二人那天晚上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面,看租来的电影碟片——《外出》的时候,骆钧仁为了让她能够在日后,更加大胆的在表演中释放天性,逼迫她看了一段男女主人公,在酒店房间里面偷情场面的剧情时,也是说了一句差不多,类似意思的话。
他说:”我会用你!我以后导演的每一部音乐剧都会用你!你给我少废话!把电影看完......“
生活就好像是一部荒诞不经的老电影。耳畔会时不时的响起如同倒带的沙沙声。每一部爱情电影的情节大抵是类似的。不过是换了一个男女主角,却日复一日的讲着相同的情话,相同的对白罢了。
可是有些时候,人心就是这样古怪,当你认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独一无二的地步,有人会来填平你茕茕孑立的身影,会有一个人与你携手向前,共同闯荡的时候。当你从漂泊无依之中,到下定决心,为了一个人要留下来的时候,而当初那个撩拨你的心弦,对你许下誓言的人,也就突然别别扭扭,忸忸怩怩的停住了。
又或许,他根本没有停住。而自己只不过是在他生命的那部电影之中,一个流动的替补,一个临时演员而已。当时的对手戏不过是陪他事先预习,演练。等到真正的女主角来了,她也就该悄然让位了。
季郁的心中,唯一爱的人就是范云想。
可是她觉得,骆钧仁把曾经对她说的话,如今转嫁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然而这个女人还是他宝宝的妈妈,让她不去多想也是强人所难。
她不是在妒忌夏若,她是在同情夏若,同时也是在自己的心里面,谴责骆钧仁。
不是说只是朋友而已的吗?那为什么又要将她驾到那么高的位置上来?哪怕只是谎言,抑或只是无心之失,却也让她为自己觉得心虚。
季郁是不会找任何借口来试图弱化自己的罪行的。哪怕她只是一个被真正的犯罪者挟持的同谋。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偷偷闯进别人的宴会厅里面,吃掉一整个蛋糕的人。
总之,让她和骆钧仁还有夏若相处,或者说,让她现如今再和骆钧仁相处,她感到很不自在。
夏若不满的娇嗔道:”你现在是打算将我像是一只金丝雀一样的,装在你铁打的笼子里面,只让你观赏吗?骆钧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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