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仁从药房里面重新走回车里,用碘酒和纱布帮季郁包扎两只受伤的手。其中一只手是握碎玻璃划伤,另外一只手是手指的关节砸了车门车门好多下。
骆钧仁包完右手,包的乱七八糟,像是一个粽子。季郁说什么都把左手背在身后,不想再经过这个手残党为她包扎。因为他包扎完毕的成果就好像是手受到多大的伤害一样,很浮夸。
骆钧仁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强制她。紧接着又将她的腿拉起来,搭在自己的腿上,帮她由于赤脚跑出来而划伤的脚上药。
他突然变得烦躁起来,将药水丢到窗外,吼道:“季郁你非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来到我的面前吗?你到底是自虐还是虐我啊?”
季郁低着头,觉得抱歉,没有说话。
骆钧仁想到,他之前很早的时候,有一次从夏若家里出来也是,鞋子被她从窗口丢掉了。他就一路赤脚走回家。额头还被夏若用烟灰缸砸破。季郁就对他说过:“可不可以不要伤痕累累的站在我面前?”这样的话。还帮他上药,又倒水给他洗脚,处理伤口......今天二人的身份刚好对调了。
骆钧仁揉了揉觉得羞愧,自己是一个负累的季郁的头。然后将车子重新驶走。在一家大型商场门口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冷声道:“告诉我你的鞋码,我拿发票给你,你再把钱给我。这样总行了吧?”
季郁回答道:“三十七码半。”
骆钧仁又揉了揉她的头,嘱咐道:“在这里等我。”
说完,便下车向商场大门走去。
过了一段时间,骆钧仁重新走了回来。坐进驾驶位置上,将一双简单的白色布鞋递给季郁。季郁接了过来,放在脚边,穿在脚上。她露出天真,简单,孩子气的笑容,转过头看向骆钧仁,伸出手,向他要发票。
骆钧仁没有转头看她,将发票递给她。
季郁接过来,翻出钱包,将钱如数还给他,快乐地说道:“谢谢你,我很喜欢。我大概有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买过穿过新鞋了。可能因为你是艺术家吧,眼光很有品位,我很喜欢这双新鞋子。”
骆钧仁又递给她一部手机。说道:“我把你的手机丢掉了。还给你一部新的。”
季郁推回他的手,回答道:“我不要。我也丢掉了你的手机。”
骆钧仁不骄不躁,看着她,说道:“你不要可以。你不要我就把这部电话再次丢掉,你信吗?”
季郁有些两难的蹙眉看着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像是现在这样,总逼迫我做决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我想要在你的面前能够硬气一些。我是诚心实意的想要能够平等的和你作为朋友相处。你总用物质来打压我,还强迫我接受。这样很不公平。”
骆钧仁没有多说话,直接摇下车窗,做出要将那部手机丢向窗外的样子。
季郁拦住他,夺过手机。问道:“多少钱?”
骆钧仁一边重新启动车子,一边说道:“你把钱丢向窗外吧。”
他总是给她以这样的感受——要么让她感动的要死,要么让她气得要死。常常让她在这二者之中徘徊,永无宁日。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
当骆钧仁和季郁二人推开门,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范云想站在病房的窗边。他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
范云想和季郁的目光四目相视。其中有很多内容。
范云想走到门口,拉住季郁的没有被包扎的那只手,走出病房。
骆钧仁看着病床上的秦东旭,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秦东旭回答道:”来了好一阵子了。“随即又八卦的问道:”他们......吵架了吗?“
骆钧仁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也走出了病房,抱着双臂站在走廊里,二人中间的斜对角。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
范云想看向骆钧仁,冷静的问道:”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骆钧仁讽刺的说道:”你把人打跑之后,是求我找回来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若是没个人作为裁判,你再动手把她打跑了,岂不是还要我去找?范云想你讲不讲理?“
季郁也看向他,轻声请求道:”你先回去照顾东旭吧,好不好?“
骆钧仁看了看季郁,然后有些恼火的说道:”我只说一点,然后时间留给你们俩。你们要打要杀,还是要自虐,要自杀,都随你们的便。“
他看向范云想,说道:”范云想,不要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在一个既定空间里面,还有一张床,就一定会发生关系,而且这种关系还是会被谅解的。把一切都推诿到人性的本能上面去。你是人,不是动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说明你和林幼一还是互相吸引,相互之间还是有感觉的。所以,不要把自己与擒兽同化。是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担当出来。什么叫做‘担当’?就是敢作敢当。如果你的推论是正确的,一男一女在一个房间里面发生关系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的话。那我和季郁算什么?你也知道我们在荷街作为室友共同居住了那么久,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范云想回击道:“你是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可是这段时间里面,你能够保证你和其他人没有发生过关系吗?我是爱小郁,可我也是男人,血气方刚。我只能爱她,不能动她。我还得宠她,却不能动她。如果只是心理因素,我可以克制。可是生理反应你叫我怎么克制?何况你的情况和我的情况根本就不一样,你怎么可以这么比?我和她是恋人,你和她是朋友。你在她面前带别的女人上了床就无所谓。我在她面前带别的女人上了床就罪大恶极。你不是要混淆概念将你和我同化吗?这就是事实的情况。“
骆钧仁上前冲了两步,火冒三丈的扯住范云想的衣领。季郁揽住着二人,伸手挡在范云想身前,威胁道:”骆钧仁你若是再伤了他,我就永远在你的面前消失!“
骆钧仁咆哮道:“他不过就是把你当作一个发泄工具而已,你反过来和他站在一边来威胁我?我能送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季郁你就是贱!你自以为是,自视甚高。你以为范云想和我,我们两个谁在意你会消失?少不自量力了。”
骆钧仁松开范云想,对他低声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以后的事不要找我来管!”
说完,转身回到病房,用力摔上大门。
范云想从季郁的身后抱住她,将他的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极为温柔:“跟我回家吧,我已经将林幼一赶走了。”
季郁平静,并且柔声细语的回答道:“云想哥,我不回去了。”
范云想轻抚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耐心地问道:“你所说的不和我回去,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还是想要......和我分手的意思?“
范云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小郁,我向你发誓,我再也不会动手打你,再也不会不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带女人回来了。“
季郁回答道:”只要你不提要和我分手,我就不会和你分手。因为......我的的确确爱你比较多。还有,我说不会再回去和你一起生活了,不表示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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