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分的人都恨死我了吧!”
“什么公示?哦,处分的啊!你才知道?”汪雪菲扫了一眼公示栏,对昙云的大惊小怪表示诧异。
“我怎么会知道!我如果不是今天悄悄跑出来,恐怕这公示明天被撤掉之后,我一辈子也没机会知道。”
昙云皱了皱眉,为什么他也不告诉她呢?
“切!那你去问你家萧大叔去!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以为这么大点小事,他肯定不在床头告诉你,就会在床尾告诉你,谁知道他怎么不告诉你呢!再说了,我觉得你知道了应该是好事的,这不是为你出头了么!”汪雪菲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
“可是没必要惩罚这么多人吧?”昙云叹了一口气,这让她以后在研究院怎么混下去啊?
“你真是榆木脑袋!以后你就知道我老爹这样做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汪雪菲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昙云的脑门:“你现在还为那些转发邮件的人说话!你被谣言冲击到风口浪尖的时候,怎么没人来同情你啊!谁不是想看热闹看笑话看你出糗啊!”
“但是”昙云还是觉得处分的范围大了点。
“别但是可是了!”汪雪菲瞧了瞧周围,见没有人了才压低声音对她说:“我刚刚得到分公司那边传来的消息,我老爹后天就要回去宣布就职了!局党,委书记、分公司副经理!”
“嗯?”昙云错愕地抬眸看向汪雪菲,在确认她没有开玩笑之后,不可置信地问:“怎么这么快?他,他也没说啊!”
汪雪菲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分公司那边上周就张贴出他的任职公示了,当然不会在我们这三级单位公示。你没来上班,自然不知道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要回去上任。”
汪雪菲的消息犹如一片厚厚的乌云,瞬间遮盖住了昙云头顶的太阳,她的心情立刻变得晴转多云。
“哦,我知道了。”昙云怏怏地转身,挪着步子向前走去。
“你干嘛去!”汪雪菲追上来问。
“上班。”昙云无力地回答了一声。
“上什么班啊,我老爹上午在开会!这会肯定不在办公室!”
“嗯,知道了,我先上去了。”
昙云促狭地转身对汪雪菲笑了笑,向办公大楼走去。
“啧啧啧,不得了了!这才几天,一听说老萧要走了,就失魂落魄的!没出息!”汪雪菲看着昙云没精打采的背影,摇头晃脑地砸砸嘴,转身回了办公室。
昙云走到电梯旁,指尖刚碰上上行的按钮,又颓然地落下。
现在上去做什么呢?
他都要走了,自己这个助理的身份也会随着他的离开而自动不复存在,现在这个时候上去,还有何意义?
想到这里,昙云毅然转身,向研究院门口走去。
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昙云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八点五十,都下班快一个小时了,平时早就回来了,怎么今天还没回来?
看着一桌子的菜,昙云重重舒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一个人去超市买了一堆菜,上午回来刚刚洗好菜,萧楚睿打电话给她说中午不回来,让她自己随便吃点,晚上回来陪她一起吃饭。
昙云握着手机还没来得犹豫要不要问他关于处分的决定和他升职的事,萧楚睿说了句:“乖乖在家等我”便挂了电话。
记得他上周让小高带了两瓶红酒回来,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应该来点酒呢?
一切准备妥当,昙云竖起耳朵开始等待门口传来门铃或者钥匙开门的声音。
挂钟上的指针一圈圈转过去,昙云从餐桌边转移到沙发上,眼睛从一次次看向门的方向,转为不停地看向手机屏幕。
十九点三十,他没回来,也没来电话。
二十点,他没回来。昙云耐不住了,拨了他的手机过去,可是居然提示关机!
关机?肯定是没电了,或者开紧急会议,手机信号在会议室被屏蔽了吧?
二十一点,他没回来,手机依然提示关机!昙云的心情已经从薄薄的抱怨渐渐变成了焦急的等待和无尽的担心。昙云再也看不进去电视里无聊的肥皂剧,起身去把所有的菜用微波炉热了一遍,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眼睛一会盯着挂钟上的时间,一会看一眼手机屏幕躺在沙发上的昙云,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门外传来“喀嚓”的转动门锁的声音,昙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挂钟,二十三点三十五分,竟然马上十二点了。
门被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突然飘了进来,萧楚睿手里拎着外套,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了两颗,领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衣领上,袖子被他胡乱地卷到了手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