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能破窗而入,救她离开齐然的魔抓。
要不,来场天灾也行,她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就这么毫无办法地被齐然这个禽兽给玷污!
齐然喘着粗气,一边忘我地在昙云脖颈间舔舐,一边将昙云的两只手腾到了他的一只手下控制,另一只手刚移下来准备袭上昙云的胸部。
“砰”,
突然,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之后,齐然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昙云闻到了红酒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她连忙推开齐然坐了起来,看到的是手里握着半截酒瓶的汪雪菲,正一脸愤怒地站在床边,恶狠狠地盯着被她用红酒砸晕的齐然,她的手上不停地流着猩红色的液体,不知是红酒,还是血液。
“雨,雪菲”悲喜交加的昙云瞬间愣在了床上,看着从天而降的汪雪菲,她惊恐的眼泪终于落下,忘记了该说什么,或者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王八蛋,背着老娘敢欺负昙云,吃错药了吧!”汪雪菲不肯看昙云一眼,“砰”得摔掉手上的半截酒瓶,拎着齐然的衬衣,使劲将他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浑身被红酒和后脑勺上流下来的鲜血染得狼狈不堪的齐然,终于慢慢地清醒过来,等看清了状况之后,咬着牙摸着手上的脑袋,轻笑道:“雪菲啊,你怎么这么不友好,我都说过我跟你不会有结果的,你有什么资格阻挡我追求我喜欢的女人!”
“畜牲,你再给老娘说一句!你他妈这是追求吗?你这是强!”汪雪菲气的咬着唇在原地转圈,实在不忍地看了一眼默默整理衣服的昙云,咬牙切齿地对齐然说:“我看你是想玩火自焚!”
“小雪菲,你说话也别这么难听,你问问她,从始至终我骗过她一句没?只不过喝了一点酒,冲动了一点罢了!”齐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稳了稳脚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
“你太不是人了!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呢?你是不是真的要逼我杀了你?”汪雪菲上面揪住齐然的衣服,两个人瞬间厮打在了一起。
昙云像是看不见那边混乱的场面,独自整理好衣服,拿起手机和包,一步步,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没有再去乘坐电梯,她抬手无力地抹了抹泪,慢慢向安全出口走去。
每走下一个台阶,那心就像是被狠狠地跺了一脚一样,疼得她觉得四肢百骸的每个细胞都窒息得紧,她只能捂住心口,缓解一下那里面传递出来的疼。
疼,好疼,疼得呼吸都困难!
逃脱掉了被齐然侮辱的命运,满脑子都是萧楚睿和汪雪菲昔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温馨画面。
只是下一秒,那些画面立刻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魔,一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向她伸出血淋林的手,扼住她的脖子,纠缠在她的腰肢上,将她牢牢地捆绑束缚,除了由心底升腾起来的恐惧和绝望一寸寸将她彻底包围,她毫无还手挣扎之力。
昙云无力地苦笑。
比起接受一直以来自己全心信任的人到头来只不过是联起手来欺骗的自己这个事实,还真不如忍受身体上的伤害来得单纯一些,也不至于让她浑身心都觉得冰冷至极。
走出钱柜所在的娱乐城,昙云抬头看了一眼霓虹闪烁熙熙攘攘处处欢声笑语的城市,只觉得一阵阵冷风不停地袭来,她苦涩地勾了勾唇,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抱着臂,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在这个熟悉到她可以轻易地认出是哪条街道的城市,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处可去。
认识了那么多人,发生了那么多事,没想到到最后却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都没有。
还能去哪呢?
房间里扭打成一团的汪雪菲和齐然,冷静下来之后,汪雪菲转头急忙看了两眼,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昙云已经不见了!
汪雪菲站在齐然面前喘了两口气,一口喝掉酒杯里剩下的红酒,指着齐然的鼻子骂道:“齐然,我跟你之间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我都可以不计较,我也不会告诉我老爸的。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事,就算我帮你隐瞒,你觉得昙云那边会放过你吗?你他妈真愚蠢,这种低级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齐然站起来,不屑地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勾了勾汪雪菲的下巴,轻浮地笑了笑:“什么叫低级?怎么就低级了?你不是一心一意促成你那老爸跟洛昙云去做这种低级的事吗?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跟我做这种低级的事吗?反正洛昙云跑了,要不,你接茬来?”
“接你妹的茬!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告诉我爸?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或许不知道,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会怎么处理惹了他的人,尤其是敢碰他的女人的人!”汪雪菲打掉齐然的手,怒目瞪着他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