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永春在法庭上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诬陷萧楚睿一事。法院当场判决章永春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没有再提起上诉。
章永春入狱的第二天,萧楚睿在昙云的搀扶下,来探视他。
狭小压抑的探视厅里只有一张窄窄的桌子两条长凳,昙云和萧楚睿刚坐定,就看见穿着囚服,戴着手铐的章永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名狱警。
才几日不见,章永春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几岁。本就黑白相间的稀疏头发此刻已经全部泛白,脸上皱纹密布,眸子里满是疲惫,走起路来也没了精神,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厅级领导的风范。
昙云有点心酸,卸掉领导的华丽包装,章永春也不过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如果不是位高权重才起了贪念,现在的他马上到了退休的年纪,正是要享清福的时候,却锒铛入狱
章永春看到来人是萧楚睿和昙云,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眸子里依然没有一丝波澜。
昙云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小声道:“章局长。”
章永春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局长两个字就省掉吧。”
萧楚睿微微侧头,轻轻拍了拍昙云的手,温和地对她笑着说:“宝贝,你去外面等我会。”
“嗯,你好了喊我。”昙云起身,最后对章永春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萧楚睿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递给章永春,“我问过了,这里可以来一根。”
章永春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萧楚睿的烟。萧楚睿掏出打火机正要打着,章永春从他手里拿了过去,“我来吧。”
说着,自己给自己燃了烟。
闻到烟味,萧楚睿轻轻笑了笑,“我知道章局长不是故意要陷害我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派人专门去财务处查看以前那么多年的老资料,真是用心良苦!”章永春吐出一口烟雾,自讽地勾了勾唇。
“不苦!更让我觉得苦的是,资料库里只有近十五萧的资料,前些萧的却怎么都找不到一点痕迹了。”萧楚睿轻笑。
“如果专门用来对付我的话,十五年前的资料就没必要了,那个时候我还没什么权利。”
“那您就是太妄自菲薄了!别说十五年前了,就是三十年前,您也有权利轻易地置人于死地!”萧楚睿挑了挑眉,把玩着手里的烟盒,笑道。
“什么意思?三十年前?”章永春诧异地拧了拧眉,不明所以地看向萧楚睿。
“那个时候,您还只是一个局长秘书,我说得没错吧?”萧楚睿笑问他。
“是啊,我的简历很多人都见过,每次岗位轮换公示出来的也有,这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萧楚睿蹙了蹙眉,将身子靠近章永春,问他:“章局长,您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我这么一个抓党建抓作风的年轻书记,为什么偏偏跟你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局长过意不去呢?您真的就没怀疑过我?”
“看来你真的是故意针对我了!”章永春眯着眸子看向萧楚睿,上上下下把他又打量了一番,“工作上,我是霸道一些,可能抢了你很多权利。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年纪轻轻一路走上来,靠的都是你自身的能力和素质,难道你真的因为我压制了你的权利才要对付我?”
“您太信任我了!”萧楚睿摇摇头,脸上仍保持着笑意。
“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还因为其他事情才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不瞒你说,你十几年前刚到新都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你,但是没发现有什么端倪,难道我跟你有仇?”章永春看着萧楚睿脸上捉摸不透的笑,不解地问他。
“处心积虑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真的有点大材小用了!章局长,如果我说我来新都就是为了你,你信不信?”萧楚睿终于收敛起脸上的笑,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却没有点燃。
“你是说”章永春凝眉仔细看着萧楚睿,“你是说,你真的跟我有别的过节?”
“不是过节,是仇!”萧楚睿一字一顿,幽深的眸子虽然没了光泽,但仍散发出一丝丝的寒意。
章永春表情一僵,手上的香烟落下来一颗极大的烟灰,问:“说吧,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其实,我不叫萧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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